“还行，除了身上没劲儿以外，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顾悠然微微笑着。

“那就好……”

王太医又问了下之前的情况，想知道他第一次施针的时候她是否有感觉，这对他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实验数据。

事实上，情况跟大家想的有些出入。

自王太医给她扎完针后，顾悠然就渐渐的恢复了所有感官，可就是……动不了，呼吸也很虚弱。

外面的情况她能听见，也能感受到，可就是不能动，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

她有好几次都想努力的睁开眼跟四爷说话，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最后她放弃了。

四爷为她做了许多事，她都知道，甚至在小力碰她，他骤然爆发时，她的眼睛生疼，想哭却始终流不出眼泪。

她那会儿特别害怕她永远都醒不过来，四爷会因为她变成一个偏执癫狂的人。

还好她醒过来了。

只是身体有点儿虚。

走了一回鬼门关，元气大伤。

她现在能动，就是没劲儿，连瓶盖都打不开了。

四爷给她拧开，然后伸出食指沾了一点儿，就要往她脸上抹。

小东西还不让，小手伸在身前挡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一本正经：“不行不行，我先洗洗脸，湿润一下，要不然容易长斑……”

四爷：“……”

事儿还挺多。

还是他糙老爷们儿好。

她身子还虚，四爷按着她，不让她下榻，然后让外边候着的人打一盆温水进来。

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然后移到她跟前，她一躬身就能撩水洗。

她身体弱，手臂都是无力虚软的，四爷瞧着她的动作，撩了一下水，就不让她自己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