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太子爷,四爷这会儿已经踏实了。
皇阿玛就算怪罪他暗自培养私兵,他也认了,看在他护驾的份儿上,怕也不会怪罪。
就是他推动太子爷动手的事儿,不知道皇阿玛知不知情,若是知情,他怕是要顶上个不忠不孝的罪了,严重的话,还是乱臣贼子。
想到这儿,四爷凉薄的扯唇笑了下。
若是皇阿玛对待他们其他兄弟有太子爷十分之一的心思,他怕也不会这么做了,老八也不会,直郡王更不会。
可不曾尝试就被当做弃子,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无论是他,还是其他的兄弟们,都不过是要一个公平罢了。
四爷站在康熙爷的背后,看着父皇年迈却依旧笔挺的脊背,渐渐出神儿。
康熙爷正在接见偏沅巡抚赵申乔,并指出:湖南私征比正赋多数倍,而收钱粮时火耗亦较别省为重,百姓穷困,大多流离。
四爷看着皇阿玛严厉的说出:“应严饬属员痛改前非,力减加耗,尽革私征,务使流亡者返回乡里,专心务农。”
他总是这样。
一国之君,向来严肃,心中只有政事,纵使他们是父子,也有遥不可及的时候。
更何况,他全部的爱,几乎都给了太子。
四爷心中有些落寞。
他想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