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枭的忽然出现,一家人没有在游乐场继续逗留,赶紧回了家。
厉南朔立刻通知,让所有警卫员临时放两天假,只留了海叔齐妈还有格雷丝三个人在家里。
一直到陆枭坐在厉家客厅沙发上,白小时还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似的,一直盯着陆枭,眼睛都没法挪开。
齐妈他们在厨房热热闹闹地烧菜,冒冒和小司也明显今天特别开心。
一家人,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厉南朔亲自给陆枭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盯着他上下扫了一圈,没问旁的,就问,“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陆枭到了厉家,才伸手摘掉了头上的鸭舌帽,淡淡回道。
白小时看到他的头顶,有一小块是没有头发的,伤口十分狰狞。
他微微卷起的袖口,也露出了衣服底下重度烧伤后的伤口。
她忍不住问厉南朔,“咱们家,许唯书给的那个药膏还有吗?不是对这种皮外伤啊消除疤痕啊什么的特别有效果吗?”
“有的,待会儿就让齐妈拿下来,有很多。”厉南朔点了点头回道。
“我预约了一个植皮手术,不用担心。”陆枭不在意地回道。
白小时特别担心的是,陆枭现在身体状况到底怎样了,是不是在他们面前逞能,不想让他们知道真实情况。
她忍不住皱眉,看着陆枭,没吭声。
陆枭知道她担心自己,想了下,索性告诉他们,这些天,在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斟酌了下,开口道,“其实那天,我差点儿就没命了,但是可能命不该绝吧,正好对方压在我身上打我,替我挡住了大部分的伤害。”
“而且我身上还穿着,厉南朔给我准备的防水防火的防弹服,所以就手臂和腿,伤得比较严重。”
陆枭说着,撩开了身上的衣服。
白小时见他上身果然是没什么伤,这才放心了。
她原本以为,陆枭身上会伤得更重,肯定一块好肉都没了。
用眼睛看到,真实情况没有她想得那么夸张,才彻底松了口气。
陆枭给她喝厉南朔看过之后,又继续道,“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全死了,我从那个口子里又爬了出来,顺着火势小的路一直走一直走,就走到附近山上,昏迷了过去。”
“也没人来救我,我走得太远了,大概大家都不会想到我会跑那么远吧。”
他说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又渴又饿,身上的伤口都要烂了。”
“有住在附近的人家,小孩儿看到我,觉得我很可怜,给我丢了点儿果子吃,我就靠着吃了那些东西,才有力气爬起来,走到河边,喝了点儿水,活了下来。”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厉南朔忍不住,问出了他心头最大的一个疑问。
“说来也奇怪,我后来遇到了一个人,你们都认识。”陆枭扬了下眉头,轻声回道,“你们不妨猜猜,是谁。”
厉南朔只是疑惑了一下,脑子里立刻有了答案,肯定地回道,“欧阳!”
因为当时,就欧阳和陆枭两人的的尸体没有找到。
“对,欧阳,他也没死,而且没受一点伤,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反正我们就在监狱附近的一条公路上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