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无法经受住内心的自我谴责,双瞳倏地盯紧薄司爵。
“你能帮子焱哥对不对?只要你出手,冷氏的人就不会再问难他对不对?求求你,帮帮子焱哥,只要你肯帮她,我肯定乖乖听话!”
这是南溪来到帝王世家以后第一次主动示弱,细软的声音能融化男人心里头的冰山,冷若冰山的脸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以为薄司爵会答应,于是她内心欢喜,她不想日夜收到良心的谴责。
曾经冷绾绾的死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三年,实在是太重了,负重前行的感觉只有南溪一个人明白。
可以下一秒,男人又变得浑身是刺。
甩开了南溪的手,
明灭不定的眼睛让人无法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想让我帮他?”
南溪疯狂点头,眼睛里还有一丝希冀。
“做梦!”
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足以打破南溪所有幻想的字眼,黑眸里全是嫉妒。
“你听着,我不仅不会帮他,我还会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推他一把,不要问我问什么,就是因为你帮他求情!”
狠厉拂面,薄司爵整个人被煞气笼罩,转身之后听到了南溪叫喊声,“薄司爵!放过冷子焱,你放过冷子焱!!!”
果然,依旧不依不饶的让她放了冷子焱。
薄司爵黑色的眸子沉沉地阖上,大步踏上楼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二楼。
医生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给南溪打了一针镇定剂,帝王世家这才得意安宁。
男人的背影立于阳台,现在是凌晨五点,常年精致的男人因为一夜没合眼的原因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眼底淡淡的乌青说明他最近都没怎么睡好觉。
南溪失眠,他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烦躁的点了一根烟,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薄司爵的脸染上一层似有似无的忧愁,他竟然对接下来该怎么办非常迷茫。
“刚才医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薄扶雪披着一件衣服和他并肩而站。
她指的是抑郁症。
医生建议给南溪看心理医生,但是她知道就算找了心理医生也没有用,还是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南溪想要的是哥哥,是自由。
哪怕是十个心理医生来了也是徒劳。
一同看向漆黑的窗外,黑暗真的有吞噬人心的力量,在黑暗的某一处,有一双眼睛也同样在看着他们。
男人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你难道真的要一直把南溪困在这里吗?她的精神随时都有可能崩溃,镇定剂对她已经几乎没有作用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垮的。”
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薄扶雪的精神也如同受到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