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失去了所有,亲人、朋友,甚至到头来连我自己都失去了,可现在你却堂而皇之的站在我面前,说我是清白的。
那我这三年来经历的又算什么?算个屁吗!”
南溪的声音很大,门外的孙扶舟和温思淼一行人纷纷抹了一把汗,给大老板指着鼻子骂,还能让他一声不吭的人,南溪是史无前例第一个。
骂着骂着,南溪突然没了再继续宣泄的力气。
颓废地坐在病床上,说再多又有什么用?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她只剩下哥哥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抱着双腿,南溪把小脸埋在双腿之间,整个人好小一只,无尽的绝望笼罩着她,身处地狱,亦屈服于地狱。
薄司爵将南溪说的话尽数收下,不为别的,因为南溪说的都是事实。
脆弱的南溪就这样撞进了薄司爵那颗冰封依旧的心,张了张嘴,酝酿了好久的三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只会用行动来证明。
“我既然告诉你真相,你说的这些我都认,所以接下来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弥补两个字应该是南溪这么多年来听到最好笑的话了。
心疼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却用眼神质问薄司爵:你怎么弥补?去世的爸妈,落没的南家,曾经遭受过的屈辱和折磨,你拿什么弥补!
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了薄司爵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