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
男人这一声呐喊,饱含恐惧与急切,他奔向南溪的脚步没有一刻停歇,心底里的野兽正在悲鸣,告诉他有个很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消失了。
咣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更像是南溪的生命一样在一点点坠落。
怀中的女人很轻,像羽毛一样,风一吹可能就会消失。
“南溪,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薄司爵,你千万不能睡。”
心慌,前所未有的心慌。
更准确的说是恐惧,一想到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要离开,薄司爵的世界仿佛也会随之崩塌。
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把南溪环住,他不敢动,他害怕一动怀里的玻璃娃娃就碎了。
南溪的实现渐渐模糊不清。
她好想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可是好困啊,为什么这么累呢?
哥哥,她看到哥哥了。
在对她招手,站在曾经亲手为她种下的向日葵花海里。
“希望我的妹妹能够像这些向日葵花一样,扎根于泥土深处,永远向阳生长。”
对不起,哥哥,我的心早就被黑暗吞噬,不再阳光了。
“南溪,我命令你,不许睡!”
右耳传来男人的暴怒声,在南溪的心里,有一股对薄司爵最原始的恐惧,因此听到他的声音,南溪竟真的有几分清醒。
滚烫的鲜血像是堵不住的喷泉,尽管薄司爵尽力的想要让南溪的血不再流失,可那鲜红的液体还是会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
红色,满眼都是红色。
小时候的南溪最喜欢红色,正如她的性格一样热情似火。
她也经常穿着一条红裙子出现在她面前,所以那时候的薄司爵也最讨厌红色,讨厌她总是动不动就出现。
现在他依旧讨厌,因为这抹艳丽的红即将要带走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