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昆林痛苦自责，便是连怨恨都不知道怨恨谁，因为白经毅同柳青娘一起战死沙场！

至此，柳昆林再也不提及白家，同白家也不在有任何来往，更不许柳永兄妹二人提起白家，见白家的人。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柳昆林却又见到了白家的人，还见到了白经毅当年抱回来的那个孩子。

柳昆林从一开始就知道，白歌月不是白经毅和柳青娘的孩子，因为白经毅和柳青娘成亲后，他们二人一直无所出。

其实，柳昆林以认出白歌月后，心情还是十分复杂微妙的。

如今又见到白国忠，得知当年真相，柳昆林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痛苦。

“……原来是我误会了妹夫。”柳昆林沙哑声音，低声说道。

白国忠面上同样痛苦，他低叹道：“昆林，是我对不起你们，若非我将歌儿抱回来，经毅和青娘又怎会……青娘和你也不会闹得那般僵。”

柳昆林闭了闭眼，忽然抬头望着白国忠问道：“白老将军，您后悔过么？”

白国忠一愣，苍老的面容上有痛苦，却摇了摇头，低声道：“从未。”

柳昆林笑了笑：“白老将军，我想当年经毅决定将歌月当做自己的孩子时，也是他自己决定的吧？”

白国忠愣了愣，大子离世多年，有时候白国忠甚至想不起白经毅的样子。

但白经毅做的事情，白国忠却永远不会忘记。

他点头道；“是啊，经毅决定将歌月看做他自己的孩子时，虽知道如此做对不起青娘，但却十分坚定，毫不犹豫。”

柳昆林犹豫一瞬，望着白国忠问道：“白老将军，我可能知晓歌月的身世……”

白国忠深深看了柳昆林一眼，声音苍老又沙哑。

“昆林，我只能告诉你，歌月是我们白家合力保下的孩子，我只希望她一生顺遂，健康无虞。她只是白家的嫡长女，是经毅和青娘的女儿。”

柳昆林眉头皱着，目光复杂，少时，柳昆林才抬头望向白国忠，低声道：“晚辈明白了。”

想到什么，柳昆林一脸迟疑道：“白老将军，晚辈无意探查歌月的身世，只是……我曾听闻传言，说歌月的容颜似乎并不像如今这般……”

提到这个，白国忠苍老的面容上也露出一丝深沉担忧之色，他低声缓缓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白国忠并不知晓天溪国内发生的事情，但从就之前白歌月对他讲的那些事情，便可知天溪国必定是发生了一场恶战，而歌月却因祸得福，得到了天石之力，她的真容暴露，灵力大涨，如今的修为怕是少有人敌。

当初他听到这些时，虽面上还算平静，实则内心受到极大的波动。

白国忠想若没有出战西疆，便能将歌月护在身后，歌月也不会承受危险，更不会露出真容，在白国忠眼中，歌月便永远姿容一般，那也是他的宝贝孙女，可如今歌月露出真容，修为大涨，锋芒毕露，也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注意到这边……

因为怕白歌月看出他的异样，是以在白歌月同他讲天溪国的事情时，白国忠都不敢有过多的表情，只怕白歌月会看出什么。

歌月太过聪明，所以这几日，白国忠都不敢多问天溪国之事，只怕白歌月会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