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永和柳穗好不容易缓过神，天色也已经黑下来。

白歌月看着他们二人，神情温和平静，温声道：“我是女子身份之事，还请二位保密，日后在这林宗门，你们便将我当做凤灵便可。”

柳穗连连点头，道：“白姐姐，不凤哥哥，我明白！你放心，日后我还叫你凤哥哥！”

白歌月笑了笑，再次抬手抚了抚柳穗的头发，柳穗一脸含羞带怯的看了白歌月一眼，道：“凤哥哥，你长这么好看，为什么外面那些人会说你是丑八怪啊？若你丑八怪，那我们简直就是丑八怪，不能见人了！”

柳穗是真的很愤怒，白姐姐男装都如此俊美绝伦，若是女装那就是倾国倾城，怎会成为众人口中的戳八怪？

柳永冷哼一声，道：“世人多嫉妒，想来他们是因为嫉妒凤灵的容貌，所以才会故意传出这么难听的话。”

白歌月笑了声道：“柳兄却是误会他们了，因为我为女装时，的确乃无盐之色。”

柳穗哈哈一笑，道：“凤哥哥，你莫要逗我和大哥了。”

白歌月默然，或许等林宗门事情结束，她可以扮女装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样子，唔，到时候他他们的反应定然也十分有趣。

柳永兄妹并不知晓白歌月心底此时的恶趣味，不过他们三人将事情说开，柳穗兄妹对白歌月却是更亲近了几分。

“凤哥哥，没想到我们有这层关系，我就说嘛，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觉你很亲切，很想跟你说话套近乎。”说着，柳穗吐了吐舌头，道：“不过那个时候凤哥哥并不想理我们。”

三人说了会儿话，白歌月神情一顿，温声说道：“有关于我娘的事情，不知你们知道多少？”

柳永和柳穗对视一眼，紧接着就见柳穗摇头，道：“凤哥哥，我和大哥只在小时候见过姑母，若说对姑母的印象，还是大哥多一些。”

说着，柳穗看向柳永，白歌月同样抬眼望过去。

柳永浓眉微皱，看了白歌月一眼，缓缓道：“我和穗儿的娘亲早去，在记忆中，姑母就如我们兄妹二人的娘亲一般，对我们很好……”

柳永说起这个，柳穗眸中也闪现一丝难过之色，那时她虽然只有几岁，但是对于柳氏的记忆还是有一些，她只记得柳氏是个很温柔漂亮的人，只不过记忆太过久远，便有些模糊，不过她看过柳昆林放着的画像，柳氏的容貌和白歌月有五六分相似呢！

“……不过姑母自成亲后，便很少来柳家，我爹也不让我们去见姑母，自己也从不曾去白家，后来，后来我们便听说了姑母战死沙场的消息，我记得那一天，爹他喝了很多酒，哭的很痛苦。”

这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所以柳永说起时，面色也不太好。

说道这里，柳永抬眼望向白歌月道；“不瞒你说，当初因为姑母的离开，我还曾很过白家的人，恨过白经毅，若非他抢走了姑母，姑母和爹怎会决裂？爹爹又怎会变成那样？”

说完，柳永又笑了一声，道：“不过等我长大后，便也想通了，姑母只是选择了自己的生活，而我爹……或许是担心姑母吧。”

其实，到了现在，柳永也不明白，为何姑母成亲后，爹爹就同姑母断绝了联系，不仅如此，还不允许他们去见姑母，同白家也势同水火，从不曾踏足白家。

因为这段不美好的记忆，柳永也不愿意想起白家，所以今日忽然得知凤灵就是白歌月，柳永的心绪还是极为复杂的。

毕竟，白歌月是姑母和白经毅的女儿。

白歌月听后，微微沉眸，柳氏和柳家的关系听着的确有那么几分复杂啊，柳家对白家应该是有些怨恨的，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然遇到柳家兄妹，日后她总能查清楚的。

“多谢。”白歌月收回思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