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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郁川送走之后,卓行有些不解的看着简亦白,忍不住问道“王爷,您为何……”
将谋逆之罪的家眷交给一个七岁的孩子去处理。
此举未免有些太……
简亦白知道卓行想要说什么。
双手撑在了面前的桌案上,他从座椅上起身,说道“那孩子究竟适不适合被当做储君来培养,本王还需要考验一番,你最近多派些人看着他,看他是如何对待齐王府里的那些人的。”
闻言,卓行有些震惊的睁大了一双眸子。
王爷的意思是说,他以后再也不打算过问皇室子嗣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他打算接受……接受皇上了?
虽心中惊讶极了,但卓行知道简亦白的性子,也不敢多问,只是有些迟钝的应了一声,恍恍惚惚的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家摄政王居然会为了皇上做到这种地步。
简亦白对西凉国的江山社稷,以及对曾经在先皇面前许的那个承诺有多在乎,卓行的心里很是清楚。
然而现在,为了郁尘,简亦白居然连这些都愿意妥协了。
卓行走到半路,转身朝着小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简亦白已经从书房里面走了出去,正快步往郁尘所在的房间而去,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在意和化不开的担忧之色,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
果真是世事难料啊。
谁能想到,他们家沉稳睿智,在朝堂上雷厉风行的摄政王,有一天居然会栽在自己养大的一只小狼崽子身上。
还栽的这么彻底……
……
郁尘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才终于醒来。
这两天,简亦白始终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朝堂上的事情不可荒废,为了能时刻照顾郁尘,就连奏折他都是让人特意搬到这里来处理的。
明月高悬,乾坤宫外虫鸣阵阵。
明亮柔和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墙根处,照亮了一小片草丛,以及躲在草丛下叫声连连的两只蟋蟀。
时间已经很晚了,简亦白处理好国事之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肩,然后让人打来了热水。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他又拿着浸了温水的帕子,亲自给郁尘擦洗身子。
简亦白刚帮他擦洗了一半,手还贴在对方温热的胸膛之上,就乍然听到了一声极为沙哑,甚至还有些轻颤的熟悉嗓音。
“白……白哥哥?”
闻言,简亦白手上的动作蓦然僵了下来。
缓缓的抬眸将视线转到了郁尘的脸上,他看着郁尘那张仍有些苍白的面容,拿着帕子的指尖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
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此刻的情绪,简亦白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收回手语气平静的说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尘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面前简亦白熟悉的容颜,他撑着手臂就要从床上起身。
“白哥哥,你……嘶……”
刚一动便牵扯到了后背上的伤,郁尘疼的浑身一颤,额头上顷刻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简亦白眉头一皱,忙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一边,然后动作小心的扶住了郁尘的身子,沉声说道“别动,你身上还有伤,老实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