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捏了那么一小咪咪指甲盖：“大概这么多。”

白君临胆大包天的对着妹妹呵呵了一声。

凤卿难得的一脸心虚。

的确……

死在她手里头的人，还真是多了一点儿，想要从这个去找寻这一条线索，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只能暂且跳过。

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

故人。

看到这两个字，这俩人都又凝重起来了，这一会变来变去的表情，看得李明珠和林湘都一愣一愣的，却也知道是正事儿，没做打扰，双手托腮的撑在桌边看着。

“妹妹，这个可严重了啊。”

白君临伸出手指了指故人两个字，凝重的看着凤卿：“故人，说明是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之前认识的人，认识时间不短了，你……你认识的人里面，有邪灵的人！”

凤卿抿着唇，半晌没开口。

故人。

是邪灵的人。

那么是不是说，她在西山雪池遇到白衣人，并不是巧合，也并不是白衣人地毯式搜索搜寻到的，更不是邪灵的人猜到了她会去那里找线索，担心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

而是被人提前告知的？

凤卿感觉心一凉。

一个故人，一个亡灵，现在都是未知的。

她杀的人太多了。

可是结交的人，也是不少。

但凡是她认识的人，视作自己人的人，她自认待其不薄，诸多朋友当中，哪怕是许久未见的，再相见也都如同昨天才聚过那般的亲昵。

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一个故人。

“唉，线索断了。”白君临摊了摊手，把这个字条放在桌子上，然后看了眼凤卿，安慰的拍了拍她：“妹妹，人就是这样的，你对人再好，也无法阻止这个人走向别处，不必为了这个伤心了。”

凤卿点点头。

道理她都懂。

但是谁能够接受故人选择了邪灵，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背叛吗？似乎也不是，说不定在和她成为朋友之前，对方就是邪灵的人。

是欺骗吗？

似乎也不是。

她也从来没深究过任何人的过往，对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证明真的不想说，她没有去窥测别人过去隐私的习惯。

可……

她也是真的不想和故人对上。

对待敌人她从不留情，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不给自己留下一丁点的后患，很多人说她心狠手辣是个无情无义的毒妇。

可对待自己人真诚丝毫不亚于对待敌人的凶狠。

一旦认定了一个朋友，那就是放在心里的，现在得知有一天，她要和一个放在心底的朋友对上，便觉得百般难受。

那人是谁？

梨花？凤卿想到这个字眼就心疼了一下，急忙摇头：“不是梨花，南宫沫，东方冥，西门阙，小胖子，萧诺，洛英明，都不是，一定不是。”

她坐在那，神色紧张的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