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替她们说话了，这宫里一惯是个捧高踩底的地儿，如今钟粹宫势弱，这么好一个巴结未来储君的机会，哪个世家不想好好把握？”

太后一语点破：“就算没有帝君的旨意，该去玉泉宫门口的那些还是会去。你说是德妃和淑妃领了头，哀家如果记得没错，昨晚拿了帝君圣旨出现在归芸居门口的人，是公冶阁老吧？”

知公公战战兢兢回话：“是！”

“公冶家倒是目光如炬？”

太后嘲讽的笑出声来：“哀家这次输在太轻敌了！大皇子潜伏在暗处，早与公冶家勾搭上，哀家竟然等到事情成已成定局才回过神来。哀家一直以为，端木灵当年怀着身孕离开陶滇皇宫，大皇子该是傲气的性子，不会降低身段去取悦公冶阁老。”

“这桩事情，老奴瞧着与公冶家走得近的人有可能是大皇子妃。”

知公公将知道的一骨脑儿说出来：“老奴今天亲自在玉泉宫暗处盯着，本来大皇子的马车到了，帝君怜惜皇孙被冻着，是让马车直接进玉泉宫的。是月儿先钻下了马车，还和淑妃和德妃打成了一片......”

知公公将大皇子回宫，玉泉宫门口发生的事情全说了一遍，太后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半晌，太后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断，终于开口：“月儿那丫头性子乖巧柔顺，哀家一直以为，一个小丫头能厉害成什么样？无非是大皇子妃教她的那些。钟粹宫硕儿推她那次，还有在玉泉宫淑妃寿辰时落水，都是硕儿中了那丫头的圈套啊！从今日帝君传召马车直接进玉泉宫，那小丫头却跳下马车来来看，哀家这回看走眼了。大皇子妃那么厉害的女人，生出来的种又怎么会是等闲之物？”

知公公有些不明白，月儿不坐马车绕道玉泉宫，钻下了马车，怎么就是厉害了？

仿佛为了解答他的疑惑，太后点破：“你真以为，是那丫头随性而为？她那是知道后宫连接着朝堂，在用她那讨巧的性子，替大皇子拉拢人。当然，这宫里的妃嫔不值得拉拢，但是她们身后的势力呢？别看只是小小的一个举动，她这么做，等于是在朝京城的世家抛出一个信号，也替大皇子在朝堂上搏了一个好名声。”

“上次淑妃寿辰，大皇子妃让靖王府栽了一个大眼头，光看那个女人，哀家就知道大皇子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昨晚让哀家输得那么厉害，皇孙也一鸣惊人，连最不起眼的一个小丫头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一家人不好惹！眼不见为净，哀家就在这钟粹宫闭关念佛，暂避锋芒吧！”

太后不甘的幽叹一声：“故布疑阵，再诱敌深入，这是帝君惯用的招数。终究是哀家轻敌，才会着了他的道，信他身子垮了，已经到了油灯枯尽地步。”

“国师不是说，帝君的身子只能用神算门炼制的丹药撑着吗？何况三皇子已经号过脉。”

知公公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禀报，忙提了一句：“对了，帝君已经传召夜离入宫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