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丫鬟来送银票时,盖的是云家的印鉴。”
蓟掌柜面有愧色:“本来将她们赶走一事,我要回药王谷求助,但是她们给的银票不少,将左右院落租下来绰绰有余。那商家老夫人和她的丫鬟消失后,像在水面扔了个石子,就此沉底了,我连证据都没摸到,她的家人也没有找上医馆来。以云家的势力,我就是告到官家去也讨不到便宜,更何况咱们药王谷对上云家也没有胜算,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井水不犯河水好了。好在以后没人惹她,医馆后园也没再闹出什么事来。”
蓟掌柜一想想那么光鲜亮丽的妇人,竟是个吃人的狂魔,依然心有余悸。
“少谷主,云家的女人精通驻颜术,让这陶滇的女人都恨不得生在云家。但驻颜一术,是与天相争,可见云家的女人要保持美貌容颜,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以前还以为云家有什么内养外调的秘方,撞破了那件事情后,我猜云家的女人之所以不易老,或许是用了邪术,吸食人的精气逆天改命。”
蓟掌柜埋怨夜染:“少谷主怎么会想到进那处院落?难道是对云家的驻颜术起了兴致?云家的驻颜术丧心病狂,必将遭受天谴,如此歪门斜道,我药王谷应敬而远之,不可同流合污。”
蓟掌柜这推测脑补的功夫,让夜染叹为观止。
菖蒲大叔那么风趣灵通的一个人,是怎么会生了蓟掌柜这样老实巴交的呆子。
夜染正要跟他解释,她去见老太君是为了跟云家借一个人,她对云家的驻颜术没什么兴致。
这时候,欢颜她们几个突然警惕的一闪身,挡在了夜染面前。
随着她们的动作,玫儿和一个美妇人无声无息纵入院墙,听到蓟掌柜的言论,玫儿击掌三声,眉开眼笑。
“怪不得我家主子说,逗弄菖蒲家的呆儿子有趣,蓟掌柜除了医术了得,还能说一出精彩的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