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终于知道,头疾之症有多难受了。
这种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乱蹿,撕扯得头快炸烈的感觉实在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亏得昨晚替小月儿行针时,小月儿一直忍住,实在无法承受时才让她取针。
这般炸裂疼痛的感觉,真的让人恨不得立刻了断了。
含笑瞧见夜染神色痛苦,瞧见她额上开始冒出一圈细密的汗珠,在一旁已经急了。
“少谷主,要不要奴婢替你取针?”
夜染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乱蹿,疼痛是疼痛,似乎快想起了一些事情了。
只是实在疼得太厉害,没有力气再想下去。
越是窥探不到真相,越是想要拔开眼前的迷雾。
她咬牙摇头:“还能坚得住!”
看夜染那么痛苦,一连几次含笑都要替她拔针,夜染却摇头要坚持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神色几近扭曲,额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种种繁复的记忆,交错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幕一幕闪现。
大泽湖秀水村,躺倒在淤泥里的女子,挡在她身前像一座大山般的青衣男子,周围嘈杂着朝她指指点点的秀水村村民,还有一旁张牙舞爪,又哭又闹的李春花母女。
替月儿行针的画面,与吴大娘言笑晏晏的画面,在山里采药的画面,在镇上本草堂殷天牵着月儿的画面,她收拾蛮横婆子的画面,萧子骥登门拜访的画面.......
种种交错复杂的画面,不停的在夜染面前闪现。
随着呈现的画面越来越多,她的脑袋也疼得更厉害,像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