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公当差还没有回来,阮老夫人接完圣旨,重重一头栽下,不醒人事。
管家差人入宫,好不容易将阮国公喊了回来。
阮国公在老太太床前伺疾到半夜,阮夫人和阮莺莺人影都没有来晃过。
阮国公夹带着怒气,回了主院,却见门窗紧闭。
他怒声问守在屋外的丫鬟:“夫人人呢?”
“从易家回来,一直关在屋子里,后来圣旨来了,更是门窗紧闭,吩咐奴婢任是谁也不能扰了她。”
易家那事没成就算了,多大的事,值得她那样。
阮国公一脚踹开偏房的门,见屋子里摆着香案,阮国公夫人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阮夫人从不信神佛,她这副做派,让阮国公大吃一惊。
“求神拜佛,你这是玩什么把戏?”
“妾身自嫁入国公府以来,夫君的心从不在妾身这儿,我们孤儿寡母的,只有被欺负的份,妾身命苦,莺莺也命苦,这一辈子,妾身无所求了,只求来世得一心人,真心相待。”
“你在胡说什么?”
阮国公气笑了:“你是国公夫人,谁敢欺负于你?还有莺莺,她是我掌心里的明珠……”
“是吗?莺莺当真是国公爷手中的明珠吗?”
阮夫人起身,讥讽的笑出了声:“臣妾知道,国公爷兄妹情深,也知道太后入宫前受了不少委屈,国公爷才多为太后着想。只是,国公爷要讨好太后和皇上,用得着牺牲莺莺吗?臣妾只有莺莺一个亲生女儿,国公爷明知道女子的名声最重要,利用莺莺去拦骁王妃的马车时,可有替莺莺考虑过半分?”
“莺莺是痴恋了百里炎数年,但京城的青年才俊何其多,为何偏偏选了已有家室的易朝阳?非要棒打鸳鸯,拆散人家恩爱夫妻?国公爷说这是为了莺莺好,易朝阳有前程,不感觉这话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