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医令似乎一时猜不透倪雁儿的脉相,金夫人心里暗暗着急,视线掠过身侧跪地的皇后,落在了还在斟酌沉思的太医令身上。
公孙芷能请罪以退为进,她就不能了吗?
“倪宫女要是真有孕脉,吃了有毒的糕点,早滑胎了,刚刚陈御医也说,倪宫女只是中毒了,并无孕脉之相。”
金夫人请罪:“臣妾以为,以太医令的医术,不会诊错脉,臣妾操办这场寿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对不起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器重,臣妾有罪,求皇上和太后重重处罚臣妾。”
一个大夫,最怕人质疑医术。
特别这个人还是太医令,他掌着太医院,今日的事情要是没有弄清楚,入宫赴寿宴的重臣命妇那么多,以后他太医令的脸往哪儿搁?
太医令赵老头儿蹙着眉头,突然想到了,他诊不出这脉来,不是还有一个人,医术更在他之上吗?
赵老头儿仿若绝处重生,一脸喜色:“非是臣无能,此脉当真怪异。本草堂神医夜染曾游医各地,遇过不少疑难杂症,听闻她如今奉召入宫替太后娘娘诊病,以她的医术,定能把出倪宫女脉相之奇。”
龙胤轩和太后对望一眼,目光掠过满殿的桌宴,最后凝在了夜染身上。
“准奏!”
太后母子,是巴不得让人知道,她奉召入了宫吧?
他们的用意是在北疆大军班师回朝一事上,夜染又如何不知?
这个赵老头儿,真是太会坑人了!
不过,今日寿宴这场大戏是她布局的,让公孙芷请罪就这么揭过去,又怎么对得起徐嬷嬷辛苦备下的药?
夜染是愿意被坑的,她来参加寿宴,还没有给太后呈上大礼。
触上龙胤轩的视线,夜染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