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只要他出了京,一定不会有命回来。”
夜染嗯了一声,然后道:“将祥儿和紫姨送去公孙侯府,不仅是为了让皇上尽早定夺公孙侯府的案子,我还另有谋算,只是说破了没有惊喜,先不告诉哥哥。”
百里炎无奈道:“你要以前有这份心思,我不至于为你操碎了心。”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过错,人都要经历过一场,才能看透很多事情。”
夜染感叹完后,问百里炎:“菊姨娘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当初娘身子败落后不久,菊姨娘身边有个丫鬟外放嫁人了,我费了好多功夫,才在京郊外的庄子找到那个丫鬟。一开始她不肯说,但我有的是手段让她开口,最后她怕连累家人孩子,不得已之下还是说了。”
百里炎眸子里冒着森森冷意:“菊姨娘当初在母亲屋里换衣裳,让父亲撞见,的确是故意的,那女人说,以她国公府庶小姐的身份,又怎么会甘心给人做妾?她早在闺中时,就看中了父亲,只是她虽生在高门大宅,到底是一个庶女,百里家的长辈替父亲选了母亲,她很是不甘心,这才想法子借着接近母亲,进了百里府,做了父亲的妾室。”
夜染百思不得其解:“父亲对母亲情深义重,母亲死了这么久,没有抬平妻,可见是心里没这个打算。她对付香姨娘闹出这么大动静,又争的是什么?”
“这个我也查清楚了,她想将国公府的嫡孙女说给我做亲。”
百里炎提醒夜染:“就是素有诗才,常常伤春悲秋那个,以前母亲在做宴时,你也见过的。”
这事关百里炎的风流韵事,人家国公府嫡孙女,天娇似的人儿,拒了京城多少高门宅府提亲,独独看中了百里炎。
夜染如何能不知道?
百里炎对她不假辞色后,听说回府做了很多首诗,还立誓不嫁。
所以这婚事一耽搁,人家也二十出头一截,算是京城里的老姑娘。
“她也是个死心眼,为我耽搁了婚事,本来想着黛儿如今也有着落了…….”
百里炎说到一半,轻咳一声:“哥哥的意思是说,你能死里逃生,实在是上天厚待我百里家。身为百里家嫡子,总要娶亲议婚事,这么几年过去,阮莺莺一片痴心,娶了她也无妨。只是如今知道了菊姨娘的打算,这桩婚事我万万不能应下了。”
阮莺莺也是个命苦的,苦苦等了这么多年,义兄刚动了娶她的心思,菊姨娘的算计毁了她这桩亲事。
她姑姑害了义母,义兄这回打死也不会娶她了。
“黛儿,我不娶她,不光是菊姨娘害了母亲一事,一个女人赔上一辈子搭进来,以我多年在刑部的经历,总感觉此事不简单,菊姨娘背后像是有人指使。这件事情,我总要查清楚来。”
他说完这个,目光复杂看着夜染:“黛儿,今天借着香姨娘喊你来府上出诊,除了说公孙侯府的案子,还要告诉你,骁王在北疆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