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一个进士背书式的滔滔不绝,看向夺得头名的易朝阳:“易学子,你是此次春闱的新科状元,在殿试时言关于与北漠局势之事,也深得朕心。易学子有何高见?”
来了!
还是逃不过!
满殿的人都在高呼,要对越王府嫡次子斩立决时,易朝阳已经脊背生寒。
哪个君王,能容得下乱臣贼子?
王妃让他说的话,当真是大逆不道。
易朝阳心内挣扎不已,听到皇上点名让他开口时,知道逃不过了。
想到夜染对素何那般护着,他才在春闱和殿试斩头露角,王妃不是那种为了自己,会轻易舍弃别人的人。
若是如此,也不会为了越王府嫡次子犯险入京?
易朝阳将心一横,站起身来一拱手:“回禀皇上,学子哪有什么高见,不过关于越王府嫡次子一事,与各位学子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学子素来耿直,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学子不敢说。”
龙胤轩哦了一声:“易学子旦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那学子就斗胆一言,越王府嫡次子藏在姜府一事,应当跟幽王殿下没有关系。”
已经开了一个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要赌一把,就要豁出去。
满殿静寂,易朝阳的声音如清泉淌过大殿:“听说姜将军战死沙场,是为国尽忠的忠臣良将,姜府忠烈,如何会与逆贼扯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