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提醒龙胤幽:“金家知道中州唐家已经易主,唐云哲在唐家站稳了脚跟,他是你和你皇兄的人,现在皇上指着中州的势力稳住朝廷的财路。试问,金老爷子凭什么要将你这个没有背景的幽王放在眼里?”
龙胤幽有些不服气:“皇兄在北疆战功赫赫,本王也是有人撑腰的。”
“那又如何?鞭长莫及,这个你懂不懂?再说了,在他们眼里皇上才是正经的主子,金家背靠大树,凭什么要卖你面子?”
夜染一语点破:“他带头送东西来,做足了姿态,是因为金家的孙子闯了祸事,金家不想落人口柄。而送的东西多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便是在提醒你注意分寸,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中州是幽王的封地又如何?他们金家背靠的是皇上那棵大树。”
“什么井水不犯河水,金泰那头肥猎想尽办法取悦本王,不就是为了安插人在本王身边打探消息?金家的手都想够着幽王府来,还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
龙胤幽咬牙切齿:“金家那个老不死的,竟敢跟本王玩阳奉阴违这套把戏?却不知道金泰那猪头脑子不够用,早搬了石头砸自己脚。”
夜染颇有兴致:“这话从何说起?”
龙胤幽将在醉仙楼巧遇皇上一事,细细的告诉了夜染,包括如何设计金泰入局。
他一脸愧疚:“没能将越王府嫡次子救出来,让皇嫂犯险入京城去,是本王办事不利。当时皇上身边那个灰衣人,像是武功很高不好对付,我才会借假有阳龙之好,撺掇金泰去抢人,想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了他暗中埋伏数百顶尖高手护驾,我舅舅留给我的暗卫死伤一半,若非如此,这次也能让他们暗中护送皇嫂入京。”
“你入局了!他身边那个灰衣仆人,武功出神入化,与阿满能打个平手。他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你们在醉仙楼那一刻,怕是已经被他身边的人察觉了。”
夜染叹一口气,问他:“当初赐了中州做你的封地,你能甩开京城派来的眼线,跑去西陵州找你皇兄,是因为手上有什么依仗?”
他舅舅死在北疆战场,却给姜家孤儿寡母,还有他留下数百家将。
他们个个都是上过战场厮杀,严格训练过的高手。
正因为有这批家将护送,他才能甩开京城派来盯梢的眼线,成功去了西陵州求援。
被夜染这么一提醒,龙胤幽出了一身冷汗:“依皇嫂的意思,难道此事是皇上跟金家合伙做的局?”
“那倒未必,若真是做局,金家派去的人不会死得那么彻底,要知道就是大家氏族,要培养势力也是不容易。”
夜染摇头否认了龙胤幽的猜测,然后笃定道:“应该只是借着路过中州,恰好又被你盯上了,想削弱你手上的势力。金泰一心急着立功,想顺利在你身边安插眼线,误打误撞跟着你入了这个局。”
金家的手还妄想伸进幽王府来,本来他想借着此事给金家一个教训,结果自己却入了局中尙不自知。
龙胤幽有些颓败:“金家又岂是那么容易算计?是本王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