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雁儿这种脑子,被那人玩得尸骨无存,恐怕都要替他数钱。
夜染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问吟儿:“病人在哪儿?”
“你先答应我,将我的纱巾盖在脸上。”
倪雁儿推开吟儿,不依不挠:“贱人,你不肯蒙上这纱巾就想替江公子诊病,一定没好安心。你都已经占了殷公子,还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果真是水性扬花。是不是殷公子去了州府,你耐不住寂寞了,就想来客栈勾引男人……”
夜染只是静静的站着,端木渊的眼里却已经掠过一抹杀意。
他问一旁的吟儿:“你家小姐病得不轻,你先将她扶着坐下来,夜大夫这就替她号脉。”
吟儿尴尬道:“错了,错了,染了风寒的是江公子,不是我家小姐。”
“是你们上医馆来,求着我们来客栈替人诊病,不是我们求着来的。”
端木渊不客气道:“她如此丧心病狂,肆意抵毁夜大夫,难道不是得了狂吠症?有病早治,若等病入膏肓,那时便无药可医。”
这个丑男人,也敢骂她得了病。
倪雁儿指着端木渊,气急败坏:“你,你才得了狂……”
倪雁儿想破口大骂,这时候二楼的门打开了,灰衣仆人站在凭栏的地方,面无表情看着楼下大堂。
“是梧桐医馆的大夫吧?我家公子咳得厉害,等侯多时。”
夜染没有搭理倪雁儿,带着端木渊朝楼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