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草扯住李春花,眸子里满是恨意:“草儿已经找了一个官爷来办这事儿,到时候能将咱们撇个干干净净,娘且等几日,潘水莲那处宅子,还有县衙一半的赏银,就都成了咱们的。”
还是她家草儿厉害,泽城这种地方不比秀水村,五十两银子花不了多久。
如果得了潘水莲那处宅子,又不一样了,就是不回秀水村,在泽城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两母女心照不宣点点头,拐过七弯八绕的巷子,推开小门入了潘水莲那处宅子。
一进去,就见陈宝儿趴在潘水莲窗台上,嘴角都流着哈喇子。
陈思草朝李春花一使眼色,她从后边捂住陈宝儿的嘴,将他往侧屋里拖。
潘水莲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跟殷浪欢好的时候,从不避着宝儿,她不用往里瞧,也知道这对狗男女在干什么。
陈思草准备回屋去,出乎意料的却听到屋里传来潘水莲的哭声。
“大郎,我怎么命那么苦?你爹那个死鬼丢下我不管,如今二郎也丢下我不管了。”
她哭得伤心欲绝:“二郎不是说押解进京吗?在中州往京城的路上,怎么会被人劫持丧命了?给了你十两银子打探消息,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会是蒙我吧?二郎怎么会没了?”
“我死了你不会这么伤心吧?”
屋子里,传来殷浪嫉妒的低吼声:“潘水莲,你这个贱妇,你说,你跟殷二郎什么关系?我知道了,我爹一大把年纪,喂不饱你吧?二郎自小喜欢武刀弄棍,你肯定勾他,跟他好上了,这会儿知道他死了,才哭得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