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夜染给他的那套针法密术,他不能对不起本草堂,所以将家人的担忧先抛在一旁,尽心尽力为前来看诊的病人把脉。
诊堂外的人才少了些,何仁推门进来。
文大夫突然看向替病人把完脉的张大夫:“掌柜的回来了,你先去一趟后院凉亭。”
张大夫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件事情文大夫竟然有安排?
公孙冥虽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但此人行事阴狠毒辣,若是提前动手,他的小孙子危矣!
他一个下午惶惶不安,恨不得马上回黛山镇去。
这会儿也不客气,感激的看一眼文大夫,匆匆往后院来。
夜染斟好茶水,已经在等着张大夫。
张大夫要开口,夜染温婉含笑:“我知道掌柜的有话要说,你累了一天,先喝杯茶。”
“掌柜的能赶回来,想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实不相瞒,公孙冥此人,我在州府时与他接触过,他行事狠毒,全然不讲究章法和道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张大夫苦笑一声,从袖笼里珍而重之拿出那张图纸:“违背了与掌柜一年之约,我张仲杜心中有愧,欠下了掌柜这个人情,等过了这个难关,就是要我这一条命,我也在所不惜。只是实在担心家人安危,在小泽镇多一天,更是惶惶不安。那孩子,是我张家唯一的独苗,还请掌柜允我辞去本草堂坐诊大夫,安心回黛山镇去。”
“张大夫以为,你辞了本草堂的坐诊大夫,公孙冥就能放过你?”
夜染将斟好的茶水,推到他面前:“毕竟,当初你在州府天医堂时,答应过他,不会再受聘于任何诊堂,余生饴儿弄孙。你出现在小泽镇本草堂,帮着本草堂坐诊,让仁心堂的算计功亏一馈,已经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