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一个小伙计贼兮兮的在倪大夫门口探头探脑。
“二麻,你这小子瞧啥呢?”
文大夫一开诊室,进来诊病的,都往他那边诊室去等着了。
倪大夫这儿没人,二麻从门外钻进去,一脸讨好道:“刚刚那汉子和他媳妇抓药,小的瞧见了,倪大夫是不是给开了潘泻叶?那个病人怎么了?是不是出恭不顺?”
“我说你一个洒扫打杂的伙计,做伙计就要有做伙计的本分,还偷着学什么医术?”
倪大夫很喜欢被人恭维的感觉,被小伙计捧着不错:“好了好了,实话跟你说吧,那妇人就是出恭不顺,服些番泻叶和麻黄什么就成了。”
他得意洋洋道:“小子你想学医术也是没错的,这来银子快,刚刚诊病,我收下二两银子,除去那药的成本,本草堂再分我两成,也有二三百个铜子儿,我这一天就是不看诊,家里也够开销好几天。”
“是,是,这本草堂,就算倪大夫你的医术最好了。”
小伙计巴结道:“倪大夫,你看能不能教小的认些药材?”
倪大夫摸了一下蓄着的胡须,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打起了小算盘:“这个嘛……也不是不行,我和你这小子投缘,教你些药材医理也无妨,你也知道,周大夫和于大夫被仁心堂挖走了,不说一个月给二十两银子月钱,还能提成利润的三成,你算算,那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
跑堂的伙计,一个月只有两百个铜子儿。
哪能跟大夫比?
二麻两眼放光:“倪大夫怎么不去仁心堂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