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染话音一落,围观的村里人顿时议论开了。
“是啊,染娘打人,好像没有偷偷摸摸过。”
“不说她后娘和李招娣,那张氏一族十几个汉子上门,一样被她打了。”
“贺四和张祥泉是什么下场,为了这事儿,还闹到县衙去了。若是要偷偷摸摸打人,当初染娘也不会被官差带走了?”
“还有殷老爷家的婆娘和殷浪,那会儿殷家多有势力,染娘那一身狠劲儿,硬是打过她几回……”
“我看陈贵不像是染娘打的,她都敢将天捅个窟窿,要打人,还用偷偷摸摸,陈贵来要银子的时候,直接动手了。”
已经没人关注,陈老太太被打了,都在议论,陈贵被打折了腿,跟夜染没关系。
一开始他们信了陈老太太和李春花的话,这会儿一巴掌打下去,风向完全变了。
殷天就知道,他家娘子打人,从来极有谋略,不会是无缘无故。
这一掌抽下去,算是撇清了嫌疑。
见阿柏站在人堆外,惦起了脚,殷天知道,轮到药庄反击的时候了……
他朝阿柏点点头,这时候阿柏带上挎着药箱的周海,还有陈长水挤进了人堆里。
“陈贵一身是伤,你们不找大夫去看诊,来药庄门口闹什么?”
周海一挤进人堆里,冲着陈老太太和李春花不客气的一阵数落:“他都伤成那样了,再晚一点,一条命都快搭进去,你们不喊大夫去看诊,还有空跑来药庄门口讹银子?我周海真是开眼了,头一回见你们这种将银子看得比命还贵重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