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春花凄厉的惨叫声,陈贵吓得一哆嗦。
但想到陈柳儿如今的境况,他还是大着胆子道:“染娘,你怎么能让人将你姑父抓起来……”
“你这话说得可笑!我一个秀水村村姑,有什么资格让府台大人将泽城县令抓起来?”
夜染冷厉的扫陈贵一眼:“我唤你一声爹,是给你面子。我娘替你们陈家做牛做马,换来一个什么结果,你们又是怎么对待我和星儿月儿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别以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开染房了。再唧唧歪歪,李春花是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
陈贵是欺软怕硬的性子,被夜染这么一威胁,顿时不敢乱说话了。
到底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染娘,你变了!”
“不变跟你一样,让一个休出门的疯婆子骑在头上拉屎?我没你这样的爹,以后没事儿别在我面前晃悠,免得脏了我的眼睛。”
夜染懒得搭理他,冲陈柳儿道:“你如果有什么话要问我,最好借一步说话。”
以前她给陈贵几分面子,是因为有周泽成和村里人在,不好闹得太难看。
没成想,给了陈贵一根竿子,他还真以为能顺着往上爬了。
说她让人将沈辰抓起来的?
这话听着真可笑!
她不过是秀水村一个村姑,能将堂堂泽成县令抓起来吗?
还是,府台大人是个没脑子的。
会听了一个乡野妇人的话,就拿泽城县令沈辰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