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显然是饿得狠了,抓起那只焦鸡,狼吞虎咽的一顿猛啃,转眼之间,已经啃得只剩一架鸡骨头,嘴角上还沾着鸡血。
赵大魁只得劝那个丢了鸡的汉子:“算了,别跟这个痴傻的丑八怪计较了。”
夜染说她坐的是萧家的马车,那个汉子只得不甘心的扭过头去,想离开。
十里八村有些穷的人家,一年也见不着几回肉腥子。
一只鸡算是一个家里很贵重的财产了。
且过年没有杀来吃,一定是留着下蛋的。
夜染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个女人痴傻又饿慌了,虽值得同情,但到底偷鸡吃是不对的。
她插手管了这桩闲事,但不能蛮横无礼。
萧家送的醉鸡有好几只,夜染折身回马车里,挑了一只大的。
“她是痴傻的,下回将家里的鸡看紧点。”
夜染将那只醉鸡,往那个汉子怀里扔:“这只鸡赔你的!”
那个汉子一愣,接住了!
想着鸡被疯婆子抓来烤了,就是打死她也要不回来,手里抓着的这只鸡黄澄澄的,还有一股酒香味儿,比他家那只生蛋生得瘦得只剩骨架的鸡,大了一半不止。
那汉子接过鸡,谢过夜染,带着赵大魁他们走了。
夜染将鸡给丢给那个汉子时,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拨拉开了头发,露出一张满是脓包的脸,眼神炙热盯紧了夜染,嗷嗷嗷嗷的乱叫着。
等马车往前驶,星儿将小脑袋伸出窗口:“娘亲,那个女人追上来了!”
“她应该是李家村的人。”
夜染拉着星儿坐下来:“不管她,她是顺路回村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