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刚有一种,与殷天合伙坑人,志同道合的感觉。
他重提治伤一事,那种刚刚生出的感觉,一下又幻灭了。
“好!”
夜染近他一步,去揭他脸上的面具:“先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她手刚触上殷天脸上的面具,被殷天迅疾一扬手,一把拽紧了。
想让她治隐疾,却不肯给她看伤口,如何诊治?
被他铁钳子一样的手狠狠拽住,他身上那股如清竹一样的气息扑面袭来,好久了,她没有离一个男子这么近,夜染脸颊隐隐有些发烫,心跳似乎也漏了半拍。
她猛力挣了挣,好不容易才将手从他的铁钳子里挣脱出来。
“林掌柜催着要药枕,你得闲了记得去一趟本草堂。”
片刻的静寂后,殷天突然开口丢下这么一句话,匆匆离开了。
他那么抗拒让人看他脸上的伤势,想来面具下那张脸一定是面目全非。
几次接触下来,夜染总感觉殷天说不出的神秘,想来他那个州府做大生意的娘,一定是位奇女子,且家世显贵。
本来是翩翩公子如玉,因为脸上的伤,才不得已躲来穷山僻壤的乡下。
夜染出了山洞,见他走远的身影,莫名替他惋惜……
上次去卖瓜蒌,林掌柜说过,钱家铺子的老东家瞧见了决明子枕头,非说要买一个用用。
近来提防着李招娣她姑作妖,夜染便将这事儿给忘了。
殷天这一提起来,夜染才惊觉自己失信于林掌柜,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夜染才从后门迈进堂屋,着急的喊了几声:“大娘,大娘,你上次缝的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