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殷家家业,落在一个杂种手上。
李大娘突然愤而一拍桌子:“不知羞的贱蹄子,这是存心败坏殷家名声,将我殷家当成什么地方了?夏婆子,随我去后院走一趟……”
殷天喜欢清静,他住的后院,花草树木葱郁,假山瀑布旁,长了一棵半人粗的大银杏树。
夜染一踏进院子,看到一身青衣的殷天拿着小锄子,在水池边伺弄一片新种的兰草。
他身形修长,哪怕是手上拿着锄子,也遮掩不住那股清贵气韵,让夜染误以为走入了哪个京城世府的宅院里。
夜染牵着星儿转过假山,掠过那片兰草,眸光凝在杏树下一片墨绿的矮麦冬上:“都说久病成医,这话果然没错,殷公子也喜欢伺弄药草?”
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是一身狼狈,不修边幅。
见过收拾齐整的夜染,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挺养眼。
没想到,一身藏青色的粗布衣衫,也能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如此玲珑有致,肤色也衬得如此白皙。
她像是他新伺弄的一株兰草,别人眼里,这株兰草初初绽放着花骨朵,很养眼。
他能看得更深入一些,这株兰草不仅养眼,更是养阴润肺、清热解毒的良药。
殷天拿着锄子,微微欠身:“你怎么来了?”
“昨天上本草堂,林掌柜托我给你带几副药。”
夜染将药篓放下:“林掌柜州府来了亲戚,不能上秀水村一趟,托付我替你行针。”
本草堂生意忙,是他隔三天去一趟小泽镇。
什么时候林丛飞要来秀水村来替他针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