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章宪面前，上面印满了手表图案，还五颜六色的。伏燨一把将纸抢过来：“他开车那，我先看！这些图案看着都眼晕，什么啊？”

“你还记得前几天那个缺心眼儿罗刹说过的指使它做坏事那个老头吗？”青鸟问道。

“嗯，没什么特点，满大街一抓一大把那种老头，基本等于没说。除了——”

青鸟赶紧插嘴道：“除了那块手表！”

伏燨点点头：“那天罗刹说，手表样式普通，但是表盘上有字！上面半圆里有五个金色的字，最后一个字叫什么‘所’，下面两个黑字是——‘留念’！”

“对，我就按这个线索在网上一通搜，根本查不到。我才想起来，按照老头的年龄，包括手表的样式，在网上找很渺茫。我又去收藏古董手表论坛里搜索，还是没消息。我正急得满头包，快崩溃的时候，牛老大说可以去古玩城、旧货淘宝市场看看，还把它一个朋友介绍给我。我跑过去一看，你们猜怎么着？原来是个修炼N多年也没成仙的老道，外表白嫩白嫩，长得偶像剧似的，还把自己两个老道童变成小孩子，别提多有想象力了——”

“说重点！”伏燨知道青鸟的“八卦症”又犯了。

“对对，先说这个。老道士把我带到一个专门收藏手表的老大爷摊位前。我说了说带手表人的岁数，还有手表的基本样式，他果然有经验，一眼看出来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东西，这些手表都是比较老牌的单位给老干部、老员工订制的纪念品，还给出了这么多图案。我就拿着这些图，一家一家单位排查。其中一多半的单位已经没有了——我就把这些单位图案涂成黄色；还有一部分单位虽然还在，但是表盘颜色对不上，我就涂成绿色；还有表盘一样，但是表盘上全部是黑字，我就涂红了；排除到最后，留下了七家颜色、质地、年代、字体都差不多的。”青鸟一口气说到此处，停住了。

章宪边开车边说道：“完了？调查还没结束啊，七家看着简单，其实也要花不少时间，每个单位定做五十块手表，你要查三百多人！”

青鸟指着最下面靠左的图案说道：“七个单位里，其中就有——登城考古研究所。”

一切回到了所有不对劲事件的开端——九尾狐迷惑商务车司机去撞登城古城门。之后，就围绕着登城研究所出了一系列怪事。

“查到这里，我之前埋的一条线也有回复。那就是山珲夫妇临死前说过的那个 QQ号，我假装成一个叛逆的小孩，主动加上它。最近它忽然把我加上了，只是它的加上我就马上下线了，查不到地址。我想，它既然加了我，估计早晚会有消息，目前还在守株待兔。”

听到“守株待兔”四个字，伏燨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被青鸟看到眼里，立刻叫起来：“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每天辛苦飞来飞去的，就算——”

“你就算飞断了翅膀，没收获还是没收获！如果你查的快，天天缩在窝里睡大觉也没人管你，还可以抽空谈谈恋爱之类的！”

青鸟呲牙咧嘴道：“冷血啊，比我想象的还要冷血！简直没人性——”

“我们龙族本来就冷血，你说我没关系，待会儿把七殿下骂火了，小心你鸟毛不保——”

青鸟立刻哑了，沉默片刻眼睛一亮：“还有还有，重磅的！上次那个红衣大叔，你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