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长老看着自己的人被抓的抓,被杀的杀,明白大势已去,再加上这段时间与楚倾颜相处,十分清楚这些人的能耐,不再做垂死挣扎,“事已至此,那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好隐瞒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卓长老不理会崔护法和桂长老的劝告,慢慢还原真相。
原来当初慕容宗主宠妾灭妻是幽月宗的一个阴谋,为的便是让慕容宗主先失民心,再利用那个妾盗取慕容世家的秘密,也就是阳炎宗的一些布防机密,然后将这些东西交给幽月宗,幽月宗便无人能阻闯进了日族地界,灭了慕容世家,重创了阳炎宗,夺去了日族的领地。
而当年谨信母子因为被赶走,逃过了一劫,然而幽月宗没有拿到阳炎宗的宝藏,怀疑钥匙在谨信身上,便一直派人追杀,而阳炎宗留下来的人,也就是大祭司和卓长老这些人,带着剩余的部下隐匿起来,一边寻找谨信,一边防备着幽月宗的斩草除根,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后来得知了谨信逃出了朝明国,于是便派出卓长老等人出去寻找,直到这次回来,也只剩下他们三个,其他人都死在了幽月宗派出去的人手上。
卓长老等人诱骗谨信回来,为的是他身上的宝藏秘密,等拿到宝藏他们就可以重振阳炎宗,拿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然后冲到月族报仇。
可惜这一切,他们还未完成,半路就杀出萧绪这一行程咬金。
他们还想着计上加计,胁迫萧绪楚倾颜等人为他们做事。
哪里知道,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卓长老坦白的这一切,让众人有些不可思议,紧紧凭借这么人就妄想和一个强大的宗族较量,不如说是自不量力。
只是更让人惊讶地是,阳炎宗已经成为一个空壳子,大势已去。
楚父扭头拍了拍谨信的肩膀,可惜地道,“小信子,你回来什么都没有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咱家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不像这里,破破烂烂的,一点都不好玩。”
“好。”
谨信本就对这里没有多大的感情,要不是为了和过去做个了断,他是万万不可能踏足朝明国,对于他来说,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噩梦。
然而,当谨信应下时,卓长老焦急摇头,“少宗主,你可不能离开!兴盛阳炎宗的希望就在你身上,如果你走了,那么日族就真的完了!”
桂长老等人也着急了,“是啊少宗主,阳炎宗是你的家,而慕容世家都是被幽月宗毁的,难道你就不想报仇,让你的娘亲,你的师父安歇吗?”
这一番话让谨信微微一僵,想到娘亲和师父,他的神情就有了变化。
司马君感觉十分好笑,“你们一开始以为谨信无依无靠的时候,就想把他绑过来,后来知道有我们,便想设计让我们入圈套,如今知道无力回天了,又想着用道德绑架他为你们做事,好人是你们做,好处也是你们得,你们!当真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人在做,天在看,难道就不怕有报应吗!”
司马君这番话说得卓长老三人面红耳赤,可是却无力反驳,因为这都是事实。
谨信这时候已经恢复常色,他看向面前这几个,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的人,“当年欺负我娘,害我师父的人,我自然都会一一讨回来!”
卓长老等人见此觉得有戏,立即添了把柴火道,“少宗主,如果你想要报仇,就得先复兴阳炎宗,让它成为你的助力!”
听了这话,谨信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两声后,目光冷淡,“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规划我的路?当年的事情你们不作为,甚至袖手旁观看我们受欺负,还妄想我会以德报怨吗?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但是我不用靠阳炎宗,我有家人有伙伴,你们觉得我需要你们这些墙头草吗?”
谨信说完,朝着自家主子行了个礼,“主子,可能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您和殿下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