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深谙里头交易的人,都知道,这些人别看外表好像清纯得不行,但是床笫之术比那些花楼女子有之过而犹不及。
花楼女子媚在外,这里的女子魅在里。
她们的眼睛很毒辣,可以评判出一个人到底是否有钱,地位是否高贵,因此,她们能够轻而易举得到那些来此假借探讨琴棋书画的理由,来此寻欢作乐的贵客的青睐。
当满身清雅贵气的萧厚一出现,不论是站在外面迎来送往的女子,还是里面心不在焉的女子,都眼前一亮。
好一个青松挺拔的贵族少年,酒楼开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迎来这样的高门子弟,一看就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否则熏陶不出这样出尘的气质。
萧厚因常年以养病为名闭门不出,参加宴席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就算走在大街上,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出他就是那位病弱的逸王。
这些女子不会像风尘女子一样蜂拥上来,而是恭敬地围绕在他身边,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但是各个都挺胸收腹,想要将最好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所以各个都心照不宣地暗争着想要得到他的青睐。
然而萧厚看到面前这么多女子包围上来,各个眼含春波,不动声色地朝他靠近,他的心里就不由嫌恶起来。
他手一抬,身后的护卫就立即上前,将这些人隔开,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
这些女子有些挫败又可惜地看着萧厚。
这时候,一位类似于掌事的女子看到这一幕立即走了上来,她的目光落在萧厚身上,衣着华贵,举止得体,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她转头呵斥那些蠢蠢欲动的女子,“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大部分女子畏惧女掌事的威严,纷纷退下,但还有一些人眼巴巴地站着,其中一人不甘心道,“李姐姐,这位公子也是客人,不如让苑苑来招待?”
李掌事一看这个没眼力劲的,美男当前就忘乎所以了,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废话,别在这里挡着公子。”
那些女子才一哄而散。
萧厚压根不在意这些人说了什么,他环视了眼酒楼内布局,微眯了眯眼,这布置不可谓是大手笔,单是楼梯口放置的两个半人高的花盆,它的价值,普通人一辈子也都赚不来。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酒楼,只是因为他的产业没有涉及这一块,就未多加关注,如此看来,能够有资本在这里建起这么大一间酒楼,而且经营的还是这样的生意,背后如果没有人,恐怕是支撑不了几个月的,而这酒楼至少已经经营三四年了。
回头他定要好好查查这背后掌控的人是谁。
这时候李掌事已经靠了上来,她双手交叠在腰上,朝他福了福身,然后摆弄着风韵犹存的细腰,娇滴滴地道,“请问公子有什么需要,文房四宝呢,还是琴棋诗书画……”
她还未说完,萧厚就已出口打断她,“这里是否有个姓尤的公子?”
李管事一愣,方才他微笑的样子好迷人,她的心忍不住要酥了,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有位尤公子在半个时辰前定了一间雅房,不知是不是公子的朋友?”
“朋友谈不上,但你可以带在下去见他。”
萧厚对尤清溪十分的嫌恶,能够约在这样的地方,足以见得这人品并不怎么样,他真该让小无赖好好看看,她是眼瞎了还是如何,居然会看上这样的斯文败类,他在替她不值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李管事十分殷勤地带领他们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