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喜欢庞芷静,甚至是厌恶她,但是庞芷静身为一个公主,那么大胆热烈地追求自己,虽然让他很烦恼,但是也带给他一种自尊心的满足感,膨胀了他的虚荣心,而此时那个满眼只有他的人,如今已经不在意自己了,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他恼火,绝不容许有人窥觊自己的东西。
这就是身为无情男子的劣根性,说得粗俗一点,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于是,尤清溪继续说道。
“当年,庞芷静对柔儿下了药,差点让她失了清白,如今我们也用这个方法。”
“那您是打算用在公主身上?”下属询问道。
“不,”尤清溪否定道,只见他脸上浮起一抹狡诈,“我们要下药的对象是萧厚。”
“啊?属下不明白。”公子分明是要给公主一个教训,为何却是针对逸王。
尤清溪嘲讽道,“萧厚身体孱弱,只要沾上一点点药,找不到女子给他解毒,那么他会七窍流血而亡,若是找到女子给他解毒,他那么弱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不用多久,就会暴毙在床榻上,无论他是哪个死法,都会留下令人耻笑的骂名,这便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个最多只能算是个意外,没有人查得出是我们做的,然而,大婚在即,新郎以着这样的方式死去,我们的公主该有多伤心,多尴尬,脸面有多无光啊!西轩皇帝为了两国的交好,定然还会给她许配一门亲事,但是只要有一个,本公子就解决一个,到时候,公主就会落得一个克夫的骂名,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要她。”尤清溪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的畅快。
“对对对,公子这个方式,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逸王和公主的名声都臭了,一个纵欲过度,一个命里克夫,这计谋简直是高!”下属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在拍马屁后,下属又困惑地问道,“但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两国的联姻?”
尤清溪收起笑意,摆摆手,丝毫不在意地道,“父亲本就不赞同两国和亲,虽然这次我们战败,损失惨重,但是只要休养几年,一样可以卷土重来,不过和亲倒是能够暂时拖延时间,麻痹西轩国,等他们以为已经降服了我们,我们再重新挥军杀过来,一样可以将西轩收入囊中。”
下属点头,“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择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两日后。”
尤清溪打开折扇,得意地扇着,他真的很想看到庞芷静在知道自己的病弱未婚夫死在别的女子的床上,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真的很令人紧张期待!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转头问道,“对了,你方才说公主今日去了逸王府,脸色不好回了驿站?”
下属点头,“怕对方发现,属下没敢派人靠近探听消息。”
尤清溪沉吟了会,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合起扇子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着道,“本公子身为送亲团,连去驿站见公主一面都未曾,怕被人诟病,还是去走一趟露露脸,再者,公主心情不好,身为臣子,理当有着帮忙分忧解劳的责任,所以这一趟看来还是必不可免。”
说完,尤清溪便大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