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颜轻轻咳了咳,如果烟萝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在空灵背后出谋划策的人,那是否就不是一点点巴豆就可以解决的?
她忽然打了个冷颤。
她决定去向大冰块寻求温暖。
不过,看着烟萝脚步轻盈离去的样子,楚倾颜心里若有所思。
空灵不是一个轻易就会被药倒的人,而烟萝也不是一个喜欢耍手段去欺负别人的。
那么这么说,其实这两人,不过都是——
楚倾颜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饼屑,悠悠地对着希宁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不懂。”希宁一副好学的样子。
楚倾颜觉得还是不要教坏小孩子了,于是拍了拍希宁的头,“你还小。”
希宁一副冷风凋零的样子,主子,您不是和奴婢差不了几岁吗?
树林里,东庭望玉窝在树上,仰头望着天上稀稀疏疏的星辰,手中拿着一片树叶,放在唇边轻轻奏响。
声音空若清风冷月,飘散在空中,幽若婉转。
这一曲吹了很久,直到月亮已经挂在了半空,他才将树叶从唇边移开,拿在手中把玩着。
“少主,许久没有听到您吹叶子了,还是那样的好听,简直可以说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三日不知肉味啊!”玄溪子墨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滔滔不绝地夸赞着。
东庭望玉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说人话。”
“少主,您这魔音成功让其他人退避三舍了。”玄溪子墨苦哈哈一笑。
东庭望玉冷哼了一声,“这群小兔崽子,连音律都不懂,还敢来嫌弃本少。”
玄溪子墨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好了,说正事。”东庭望玉幽幽地道。
玄溪子墨此时才进入正题,“属下打听了下,楚姑娘已经安然无恙了,少主不用担忧。”
“本少说担心她了吗?”东庭望玉听闻她没事,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脸面挂不住,冷声道。
“属下明白,您一点也不担忧楚小姐。”可是话刚落,就又得来自家主子一个白眼,玄溪子墨觉得说实话也不是,说假话也不是,这年头当下属的怎么也这么难?
“还打听到其他消息没?”东庭望玉悠然地靠在树干上,神色惬意,已经不复方才得急躁。
“有,英王他们明天就要出发去姜国了,我们是否跟上去?”玄溪子墨问道。
“跟,怎么不跟,东西还没有拿到,既然不在王府,那就是在他身上,或者被他藏起来。”东庭望玉坐了起来,抽出腰间的折扇,啪地一声打开了,悠闲地摇着。
玄溪子墨闻言,有些迟疑,“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知道就不要问。”东庭望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他变得婆婆妈妈的。
玄溪子墨一噎,按照正常的情景,不应该是说问吗?
看来他还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自家主子。
见自家下属纠结的小脸,东庭望玉看不下去,大方道,“好吧,准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