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踪孙建国在......”
朱天磊听着孟尧压低声音的汇报,心沉了沉。
孟尧说孙建国约了个男人见面,他不敢靠的太近,但他跟着这个男人上卫生间的时候,听到对方打电话提到了我的名字,只不过声音控制的很好,他只能听的大概,好像是什么动手、斩草除根之类的。
放下电话,朱天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果然,孙建国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这段日子不声不语的,根本就不是消停了老实了,而是在修炼呢!
只是孙建国会用什么招数呢?
朱天磊在云海又停留了两天,期间去看过两次杨晓雪,和郝欣眉一起吃了一顿饭,其他的时间就是在酒店里。
他在等孟尧的消息,但孟尧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消息。
葛天鹰死了!
这个消息是祖海告诉他的。
朱天磊说不好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一种心情。
不过祖海希望他能出席葛天鹰的葬礼,送他最后一程,毕竟我是葛天鹰钦点的地位仅次于他的存在。
朱天磊本来是不想去的,但他和祖海的关系一向还不错,祖海这个人和葛天鹰完全是两种人,这就像是有句俗话说的,出淤泥而不染,祖海就是这种人。
朱天磊去商场买了套黑色的西装,不想去归不想去,但既然去了就得有去了的样子,死者为大,他犯不着跟个死人一般见识。
只是很奇怪的是,葛天鹰为什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祖海说是突发疾病,但朱天磊再深问,祖海又不说,只说了见面了详谈。
灵堂没有设在那个夜总会,毕竟是生意场,这个很犯忌讳,也没有在殡仪馆,说是葛天鹰自己的交代,灵堂设在了郊区的一个会馆里。
朱天磊赶到的时候,会馆外面摆满了悼念的花篮和挽联,还有画圈之类的东西,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站在路两侧,一个个的都神情严肃。
里面放着哀乐,声音不大,但听着却很清楚。
朱天磊打小就对这种音乐很排斥,大晴天放起来好像都把天放的阴下来。
朱天磊走到会馆门口,立刻就有人迎了出来,朱天磊见过,就是上次在夜总会门口对自己冷言冷语的那个小个子。
“您来了,祖哥让我接您一下,老爷子膝下无子,他和马哥都以义子的身份给老爷子守孝,不能出来接您,您别见怪啊!”
这一回,小个子的态度倒是好的很。
朱天磊当然不会介意这种事。
在北方是有这样的说法,这种白事儿,主家特别是死者的至亲是不能迎来送往的,对死者对生者都不好。
灵堂很大,足有几百平方米,依然到处都是花篮,白色的黄色的菊花堆满了屋子,不过不知道是被纸灰熏染的还是什么,半点花香味儿闻不到,鼻子里吸进来的都是灰突突的味道。
正中间就是祭拜的位置,高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照片上的葛天鹰不苟言笑,倒是和平时的样子不相上下。
香案上摆着香鼎,还有几种供果。
两侧是巨大的挽联,上面写着‘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黑色的挽联白色的字,看起来十分的扎眼。
香案的下面是两个蒲团,用来祭拜死者的。
旁边站着几个穿着白色孝服戴着白色孝帽的人,再看,地上还跪着个单薄的白色身影。
是葛杨。
说来朱天磊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这个葛杨了,这个孩子留给朱天磊的印象就是软软的没有男子气的那种。
“天磊,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