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问题,数不胜数。
为了应付各种问题,王学成口水都说干了。
一直忙到傍晚收工,将报名表交到学校教务处。
略作休整,王学成就带着袁庸下山,在集市找了一家酒楼坐下。
没多久,严辞到来。
杨季也来了。
四人小队伍缺了一个陈壮实。
陈壮实如今正在西北,大干快干,同李大人一起筹建西北大都督府。
王学成正式将袁庸介绍给严辞,杨季认识。
“袁兄,剑南道人,今年刚到京城。”
袁庸起身,端着酒杯敬酒。
显然,他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交际手腕十分高明,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说上两句,并且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小团队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袁庸,而变得尴尬。反而气氛热烈。
尤其是严辞,滔滔不绝,说他写的书多受人欢迎,多少多少书迷给他写信表达对小说的喜爱。
他现在已经不做枪手,而是正式签约文青书局,做了一名专职写手。
拿着丰厚的签约金,保证每年都有作品出来就行。
如今,严辞俨然是小团队里面最有钱的一个人。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严辞喝醉了,王学成和杨季负责送他回书局。
袁庸主动告辞。
四人分开。
王学成和杨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严辞送回书局宿舍。
初冬季节,两个人都累出了一身臭汗。
王学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下次不准严辞喝酒。”
杨季点头,深以为然。
严辞喝了酒,话多,又容易醉。
两个人坐在宿舍里喘气。
王学成问道:“杨兄认为袁庸此人如何?能否继续来往?”
王学成向来没什么主见,但他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最重要的是他信任杨季,犹如信任陈壮实那般。
杨季微蹙眉头。
王学成见状,急忙问道:“杨兄可是有疑虑?”
杨季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言辞,“既然王兄问起袁庸,那我就说说对他的印象。我不信任他,甚至会防备他。”
王学成大感意外,“这是为何?袁兄很好啊!”
杨季说道:“正因为他太好了,太面面俱到,才让我心头不安。今晚酒宴,严辞有多啰嗦,多讨人厌,连王兄你都快速受不了,可是我观袁庸全程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要么他是圣人,可以包容一切。要么他就是伪君子,太会伪装。无论他是哪种人,我都不欲和他过多来往。”
王学成有点懵逼,“一个人太完美,也是错吗?”
杨季郑重说道:“世上没有完美的人。陈壮实喜好放大话,好斗,偶尔冲动不顾后果。严兄唠叨啰嗦,一旦沉迷话本小说就不可自拔,浑身发臭也不肯洗漱,能把人逼疯。
王兄你缺乏主见,总是难以做出决定。而我,很多时候都显得不近人情。你看,我们每个人都有缺点。可是这位袁庸,我没发现他的缺点,完美得让人感到可怕。这些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你大可不必当真。”
王学成连连摆手,“杨兄说得有道理。我仔细想了想,袁兄任何方面,似乎都挑不出毛病来。他总是善解人意,说话做事又有分寸。不瞒杨兄,袁兄在书院很有人气,很多人都喜欢他。”
杨季笑了起来,“所以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因为我不喜欢这位袁庸。”
“我会听从杨兄的建议,从今以后离袁庸远一些。”
“王兄大可不必如此,顺其自然就好。而且我说的未必就是对的,或许世上真的有完美的人。”
王学成拍着桌子,“就这么决定了。我相信杨兄不会害我。”
……
袁庸同王学成他们分别后,并没有回书院。
而是去了三期。
三期最里面,某处宅院。
袁庸见到了陈伯。
陈伯微微躬身,说道:“幸不辱命,已经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
“辛苦陈伯。”
“公子客气。从今以后,世上无人知道公子的真正身份。”
袁庸点点头。
陈伯继续说道:“老朽回了一趟老宅,发现一点东西,或许对公子有用。”
说完,他拿出一个木匣子放在桌上,然后主动退出了书房。
袁庸盯着木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难道父亲另外给他留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