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推理让蒋淑山吃惊,但更令我心胆俱裂。
因为不管怎么说,向明终归是我姐夫,属于我江枫的至亲,如果他的确因为父母的原因出卖我,甚至将我拖下水,我也许不会原谅对方,但也不至于把向明怎么样!
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终归还要顾及我姐和小外甥的生活。
蒋淑山看着我,良久道,“江枫,你接着说,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蒋先生,谈不上发现,最多只是猜测或者推理。”
他就摇头,沉声道,“江枫,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发现也好推断也罢,我们必须要搞清楚…”
又顿了顿,蒋淑山苦笑,“唉,其实是来不及搞清楚了…所以江枫,我需要从方方面面收集大家的意见,博采众长,从而考虑得更周全,防患于未然。”
见他坚持让我说,也就不再推脱,静下心,点上一根大前门香烟,我开始陷入沉思…
良久,也许过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我将又从烟盒里掏出几支香烟,首尾相接摆放出一个矩形。
“蒋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长方形!”他十分肯定地回答我。
“嗯,那您现在再看呢?”
我将那个矩形四条边摁住,然后小心翼翼转了九十度,问对方,“现在是什么?”
“江枫…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蒋淑山指着那个矩形,虽然神态有些迟疑,但依旧道,“当然还是矩形了!”
我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只是点点头,“好,那现在,还是不是矩形呢?”
我拿起一支烟,将过滤嘴撅掉,再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问,“蒋先生,您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还是吧?还是矩形?”这次,他的口吻变得非常不肯定,甚至显得很犹豫。
“对!”
我却直接说,“仍然是矩形!蒋先生,虽然其中一条边短了一块,但毫无疑问,它依然是个矩形!”
蒋淑山看看那几根烟,又看看我,一脸茫然,又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蒋先生,从现在的情况看,你认为对手处在什么状态,他们正在干什么?”
“在…”听我反问,蒋淑山迟疑了半晌,说,“乾通水处理集团以及他们的保护伞已经穷途末路了,他们追杀你,盗用我的号码,逼迫向明反水,以及提前为那桩诈骗案洗底…这一切,我认为就是在濒死挣扎,在报复我们!”
我点点头,紧跟着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