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问胡敏,“你是说,陈涵手下有十多个家伙愿意随时为其卖命?”
“对,卖命!”胡敏显然听出我问话的重点在哪里,加重语气回答我,“江队,就是为了陈涵能够豁出性命那种!”
“哦…”我陷入思索,片刻后道,“胡敏,你是甲字监区势力最大的大姐头,追随你的女囚不下百名,那你告诉我,有几个肯为你扛事儿卖命?”
胡敏苦笑,“江队,也不怕你笑话,这样的帮手超不过五个!”
我点头,认为胡敏没有欺瞒什么。
昨天调换监室的时候,看着乱哄哄差点引发群体事件,但真正闹事儿的也就三五个女囚,看来她们就是胡敏口中能为其卖命的铁磁儿。
“那么,”我开始斟酌用词,“胡敏,按照你的说法,追随陈涵的犯人虽然不多,但却都是铁杆心腹,十几个人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使…嘿嘿,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对!”
胡敏冷笑,反问我,“江队,您觉得什么关系才能令这些家伙甘心被陈涵辖制?你说说,她们干嘛要这么顺从陈涵?”
她这句话问得好,我不禁点头,“是啊,她们该是怎样的关系呢?”
这句含有自问语气的话,其实是我对自己心中渐渐生出的念头进行反复推断,我已经联想到一种可能性!
然而,我并没回答胡敏,却继续问她,“胡敏,你说她们是什么关系,干嘛对陈涵死心塌地?”
“江队,您肯定知道,西京女监虽然是地方监狱,但由于女监数量远比男监要少,因此犯人并不是只有西京一地的,对不对?”
“嗯,是这样,而且还有一些严管犯,会被勒令异地关押,想呆在户籍所在地、工作地、案发地服刑都不可能!”
“是!”胡敏见我认同,又道,“所以江队,既然女犯人来自四面八方,甚至五湖四海,可她们干嘛会聚拢在陈涵周围?而且心甘情愿为其驱使?还有,陈涵在甲字监区呆的时间并不长,她也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高人一筹的手腕,她凭什么能压制那些女犯人?”
我没说话,知道胡敏自己会解释她所有质疑。
“江队,索性跟您撂底儿吧,对这个陈涵,我曾经动过心思探了好几次,不但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还稍稍吃了暗亏…您可不知道,她手下那些个亡命徒,我去,真心够猛的!”
听到这话,我皱起眉头,“胡敏,你丫不是想公报私仇?借着我对你的信任,借着办案子的由头,让我出面搞陈涵…草,你不会存着这中龌龊心思吧?”
“不,我不敢!”
胡敏低下臻首,瞬间又倔强地抬起,迎着我如利剑般的目光,“我承认对陈涵毫无好感,但我胡敏决不屑于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她的语气透出一股冷然和傲气,“我要真铁了心打压她,就凭她和手下十几个人?哼,我玩得她找不着北!”
我笑笑,“好了,我知道你胡敏是甲字监区的大姐头,行了吧,你牛逼!”
顿了顿又道,“胡敏,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她陈涵丫的究竟有什么能耐收拢这些狠辣勇悍的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