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女儿一家那么算计他们,他们却要舔人家的屁股,想要捞好处,捞到啥好处了?脑子有病!”
“人家那不是脑子有病,那是柿子拣软的捏,觉得大女儿大女婿一家好说话,又有钱,想要的更多呗!”
郭珍珠躲在自家院子里,脸上红白交替,没想到在乡亲们眼里他老两口居然是这种形象!
妈蛋,都是玉芝那个死女子害的,她要是像以前那么温顺,娘家要啥她就给啥,乡亲们至于这样非议她老两口吗!
再说老爷子那边,那么满满两桌子菜,风卷残云,不到半个小时,就什么也不剩了。
林建国和三个孩子都没怎么吃林翠儿做的那些大鱼大肉,就着老太太家的腌菜吃了午饭。
吃完午饭,老爷子对林建国道:“下午的火车已经过点了,只能乘长途汽车回去了,那就再待会儿,长途汽车一个小时一趟,还有几趟哩!”
林建国就答应再留一个小时,陪老爷子说说话。
老太太见林青儿坐在一把小椅子上挠被蚂蝗咬过的地方,道:“我去外头采点草药给青儿的伤口消消炎,就不会痒了。”
田间地头到处都长着一种叫蛤蟆草的常见中草药,捣碎了敷在被蚂蝗咬的伤口上有奇效。
在水田里干活被蚂蝗咬是常态,农村人很少有人当回事,也就不会费那个事采草药治疗了,尽管这种草药随手可得。
林翠儿要陪着老太太一起去,老太太道:“你姐弟三个恐怕从小到大都没像今天这么干活儿过,肯定都累坏了,就别跟着我去了,好好歇会儿。”说罢,提了个小篮子出门了。
十多分钟,老太太满脸怒容的回来了,林翠儿连忙接过篮子,问道:“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老太太气呼呼道:“还能有谁?你大妈呗!以前总是跟乡亲们搬弄你们家的是非,现在发展到说我的坏话了,我刚才出门采草药,正巧被我听到了。
说啥,我老了老了不要脸,见你们家有钱,就舔你们家的屁股,讨好你们,不把她大房当回事,下死力气作贱!
明知道她家田地多,可干活儿的劳力只有三个,却死活硬拉上他们给我们老两口种田,心黑的跟煤炭似的,啥难听的话都敢说!”
林翠儿和她同仇敌忾的垮下脸:“大妈这么说就不对了,就算帮爷爷奶奶干活,也只耽误了半天时间,能耽误她家多大的事,不愿孝敬老人还有理了?”
说罢,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温茶,劝道:“奶奶,喝杯茶解解渴,别和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怄气,划不来。”
老太太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大半杯,仍旧一脸怒气道:“我也是这么当众把她一通好骂,说她不是个东西,以前哄老人的钱不知多上心了。
让他们帮忙老人干点活儿就跟要他们命似的!好不好把他们大房一家赶出林家大院,让他们睡山野!
还说她家劳力少怪谁?少江那是在城里当建筑工人拿工资,不能回家春耕那还情有可原。可她家的那个三小子,蠢得跟头猪似的,还读啥书?不如叫回来种田!
狠狠把那个娼妇大骂了一顿,骂的她连头都抬不起来,一溜烟的逃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