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儿把她推开,用脚勾了个小凳子,让春儿坐:“你看你,就只比我小两岁,可长的比我结实多了,你还靠在我身上,我哪受得了,你就坐在这小凳子上。”
春儿听话的坐在小凳子上,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林翠儿,道:“二姐,你头上扎的发箍真漂亮。”
小姑娘都喜欢头饰,林翠儿每次回乡下就没有看见春儿带过任何头饰,当然会羡慕她的头饰,怪可怜的。
林翠儿动了恻隐之心,把头上扎的那个大红色的塑胶发箍取了下来:“这个发箍我只带了两天,还是新的,你拿去戴吧。”
春儿喜滋滋的接过那个发箍,戴在自己一头如稻草般枯黄的头发上,又盯着林翠儿马尾辫上的蝴蝶结看。
林翠儿干脆把那个蝴蝶结也取下来给了她。
春儿拿着那个蝴蝶结满心欢喜,讨好的给林翠儿倒了一杯茶:“二姐,喝茶。”
林翠儿伸手接茶,露出了一小段手腕,岳晨风送她的那条四叶草的手链露了出来。
春儿一双大眼睛立刻瞪得铜铃大,亮的跟灯泡似的,脱口而出道:“二姐,这条手链好漂亮,给我好不好?”
林翠儿暗暗蹙了蹙眉,自己是不是手太松了,春儿想要什么自己就给她什么了,所以她才会得寸进尺,要个不停。
她很干脆的拒绝:“这条手链我也很喜欢,不想送给你,你别要了。”
春儿虽然没再要了,可是一直馋涎欲滴的盯着她的手腕,哪怕那条漂亮的手链已经被袖子给遮住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昨天晚上所有人都守岁睡的晚,所以这个点大家都困了,于是各回各家睡觉去。
春儿不肯走,对林翠儿道:“二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别说春儿脏兮兮的,哪怕她干净,林翠儿也不会跟她睡的。
东厢房只有两间卧房,王玉芝夫妻两个一间房,他姐弟三个一间房。
幸亏每间房都很大,所以他姐弟三个的那间房架了一张双人木板床,和一张单人木板床。
她和林青儿共睡一张双人床,她都觉得别扭,再加一个人,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她肯定失眠。
因此一口回绝。
春儿悻悻的离开,没过几分钟又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盆温水,对林翠儿道:“二姐,洗个手脸再睡觉吧。”
林翠儿不忍辜负她的好意,于是就开始洗手洗脸。
他们家晚上睡觉,可不会的这么简单只洗个手脸,至少还得泡个脚。
春儿一直站在一边盯着她,问:“二姐,你洗手洗脸都不把那条手链取下来的吗?不怕见了水会变色吗。”
林翠儿一边洗着脸一边道:“我那是条银手链,不会见水变色的。”
春儿一听这话,面露怏怏之色。
等春儿端着那一盆水离开之后,林翠儿忽然醒悟过来,春儿让她洗脸,让她取下那条手链,该不是想偷偷的把手链偷走吧。
她严肃的看向对面的西厢房,心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要防着春儿一点。
初二去郭珍珠家拜年,王玉芝在路上还喜滋滋的跟林建国说。
这一次挑了这么大一担礼物去娘家,郭珍珠老两口肯定会高看她一家大小的,会想明白,他们一家才是郭珍珠一家最值得捧着的女儿女婿,肯定待她一家大小不比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