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咱们选个星期天摆酒请客,这样你们一家人可以当天来当天回,就不耽误事了。”
“嗯~我回去跟玉芝商量商量。”林建国没有一口答应,回乡下摆酒请客,大房不可能出钱办酒席,老爷子就是想出也不能让他出。
到头来办酒席的钱肯定归他家出,而在农村请客全村人必须全请,所有的亲友也必须全请,不然就容易得罪人,那些没被请的人会当场就骂上门的。
这得摆不少桌酒席,花不少钱,林建国不敢自作主张,得问过王玉芝的意见他才能拿主意。
夫妻两个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中午下班之后,林建国骑着自行车直接来到了王玉芝的仓库跟前。
王玉芝正和几个女同事一起走了出来,那几个女同事全都推了王玉芝一把,羡慕妒忌恨的打趣道:“你男人来接你来了。”
王玉芝习以为常,心中甚至有几分得意,你们的男人不会对你们这么好吧。
有两个女职工经过林建国身边意味不明的讥笑道:“都老夫老妻的了,搞得像小年轻一样,肉不肉麻!”
林建国儒雅的一笑,不计较。
等王玉芝走了过来,林建国先跨上了自行车,然后等王玉芝在自行车后座上坐稳了,才一用劲踩着自行车向前骑去,在路上告诉她,老爷子想在乡下大摆酒席庆祝林青儿和林少河考上中师和高中。
王玉芝得知林少考得和不如林青儿,心里比三伏天里吃了冰镇西瓜还爽,自己的大女儿有出息考上了中师,男人又咸鱼翻身当上了不小的干部,她母子四个也都成了城里人,她也变成了一名铁路职工,她也想回乡下得瑟一下,特别是气一气桂花和菊香,她以前在乡下时可没少受这两个妯娌的挤兑!
于是思考着说道:“按说不论城里还是乡下,只要孩子考上了好学校是应该摆酒请客的,城里摆上几桌请和咱家关系好的来吃上一顿,乡下咱们也得摆,不然乡下那些亲戚以为我们在城里扎了根,就目中无人瞧不起他们那就不好了。”
林建国不紧不慢的骑着自行车,沉吟着说道:“可是老爷子说在乡下摆酒请客的话,让我们家和大房家的酒席合并一起摆,这钱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王玉芝也沉默了,好久才道:“那这样好了,你跟老爷子说,摆酒请客的钱我们和大房一人出一半,如果大房不肯出钱的话,我们两家就各办各的酒席,等大房家摆过之后我们再摆。”
虽然这么做很可能触怒老大一家,但林建国还是答应了,毕竟王玉芝这做法没毛病,既然是两家一起摆酒,肯定是两家分摊摆酒的钱!大房不愿意掏钱,那就各办各的。
于是第二天林建国又打了个电话回乡下,告诉老爷子,他们夫妻两个同意在乡下摆酒请客,但是酒席钱和大房一人出一半。
老爷子通情达理,道:“那是应该的,这事你别管,我跟老大一家说去!”
父子两个说好,这个星期天林建国回乡下一趟,把他家应出的办酒席的钱交给老爷子,下个星期天就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