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内。
陈德拿着书信交给了陈永福,说道:“父帅,这是从外面射进来的。”
陈永福接过信,打开看完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和苏京谈话。
“父帅,您可不能去呀。让李岩进来谈,只要把李岩抓住了,让他的人撤兵就是了。”陈德赶紧劝道。
陈永福冷笑一声,说道:“他会来吗?我不敢出去,他同样不敢进来。对了,所有的火药和大炮都在咱们这里吧?”
“对呀,都跟着咱们进城了。”陈德回道。之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惊讶的说道:“他们在城墙上还有炮!这可不妙呀。”
陈永福想了一阵,吩咐道:“通知他们,在营门外十步的地方会面。还有,苏京和李岩都必须来。”
“还是孩儿去和他们谈吧。”陈德赶紧提议道。
陈永福摆摆手,道:“你在营里好好指挥就行。要是我有什么闪失,你不要硬抗,先保命。一切等回了开封再说。”
陈德跪了下来,说道:“要是李岩敢对父亲有任何伤害,孩儿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好了,起来吧。”陈永福叫起了陈德,又叮嘱道:“记住,要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老子的这条命,可是在你的手上呢。”
“父帅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陈德重重的点头说道。
之后双方在营门附近隔空喊话,一番周折之后,终于定下了在营门外十步会面。
李岩让五个士兵举着盾牌,缓缓的护着他和苏京两人向营门走去。而陈永福也是一样,在一层盾牌的护卫下走出了营门。
陈德此时就在营门左边的炮台上,他身旁的弗朗基炮已经装好了子炮,只要点火就能发射。可是火炮打实心弹的话,未必能打的准,打葡萄弹的话,又会伤及到他父亲。于是陈德最后在营门两侧的炮楼上各安排了八个弓箭好手,他们此时都把箭搭在了弓弦上,随时准备开弓射箭。
而王仁杰则是紧张的看着前面的情况。有两门炮已经瞄准了两个角的炮台,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上面的垛堞摧毁,然后用葡萄弹封锁。他的压力也不小。
“看着点儿火绳,不要让它灭了!”王仁杰对点火手提醒着。
点火手们则是时不时的把夹在长杆上的火绳吹一吹,让火绳时刻保持燃着的状态。
南门外。
张参将终于准备好了水袋,让王把总开始了攻击。这次他让三百弓箭手上前,在距离城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放箭,掩护王把总的手下前去攻击瓮城。
“注意!敌人要放箭了,在女墙后面躲好了!”王仁甫大声的命令着。
队长和什长们都是重复着命令,让他们的手下都躲好。只有负责在马道上堵截冯程是例外。
他命令道:“快,快,下马道!在马道上列阵!”他们只能躲到上城的马道才是最好的选择,既能完成堵截的任务,又能躲避敌人的羽箭。
他的手下开始从拐角处离开,顺着马道下去。盾牌手在前,长枪手在后,最后是弓弩手。马道不宽,每排只能排五个人,所以弓弩手排出了六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