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大堂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啪的一声,大理寺卿用堂木敲了一下桌子严肃道:“墨睿,可有何要申辩?”
大理寺卿这一开口算是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不管怎样今日这公审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出一个结果的,要知道这案子可是拖了很久了。
“我没有杀人。”墨睿一副被堂木给惊回神的样子慢慢的抬起来头,执着的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后就那么看向了坐在一侧的淮南王,带着点点执着和期冀。
而这点点执着和期冀在淮南王始终如一的严肃下一点一点的破碎,这破碎的过程让上方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看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可谓是让他们再一次亲眼见证了墨睿在淮南王那是多么的如草,这与墨翎那如宝的待遇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站在堂外观看的人虽看不清墨睿的表情,但他周身那一点一点颓废下去的气息足以说明一切。
“吴庸死因以证据说话,这是这十日来再度仔细巡查的证据,两方请过目。”
淮南王是否狠心那是淮南王的事,做为一个主审官要做的是按照流程办案。
大理寺卿再次开口推进案情,说着便让一侧的衙役将案桌上准备好的一式几份的记录递给了墨睿吴海已经旁观的墨筵。
“事实证明吴庸体内之毒乃慢性毒药,便是没有那日与墨睿的争执,一月之后也将毙命。但终究未到毒发之日便与墨睿发生争执,不能说墨睿那一脚直接致死吴庸,但无那一脚当日吴庸绝不致死。”
记录发了下去,大理寺卿也做了简单的口述,只是这最后几句话说得甚是矛盾,却也甚是有理。
而不管是矛盾还是有理却依旧没有一个决断的结果,或者说大理寺卿狡猾的将定论的权利再次抛了出去,实在是这个案子涉及之人都不好惹,看着是吴海和墨睿,可一个弄不好对上的就是淮南王和帝王,能明哲保身就明哲保身,这是亘久不变的官场之道。
“只要证据无误,对墨睿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本王毫无异议,不过容许本王多一句嘴,这吴庸说来说去都是吴国公之子,也算是官宦子弟,却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大理寺和刑部该不会袖手旁观的吧,要知道这鄢陵城内的官宦子弟可不少,没得哪个又不明不白的中了毒,再增加刑部和大理寺的重担。当然,最放不下的定是吴国公了,毕竟那毒药也是害死吴庸的间接凶手,吴国公不至于就这么放过对方吧?不然本王很怀疑吴国公的一番为儿讨公道只不过是为了针对淮南王府,而不是真的为儿讨公道。”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是淮南王,且淮南王就只是简单的翻阅了一下手中的纸张并未认真阅读,由此可见他是真的不太在乎墨睿的下场。
而出口的这一翻话也没一句是维护墨睿的,若要说维护也只是维护了淮南王府而已,说来说去墨睿这个儿子的死活在淮南王那里真的不如淮南王府的声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