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不管怎样都是翎哥哥的娘,您让他来他还能不来吗?”
苏鸢没有开口,而是想到了今日白日里墨翎离去时的决绝,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
“姑母,您是翎哥哥的娘啊,您闹一闹,假意寻个死什么的,翎哥哥还能不来吗?他不可能不顾您安危吧?就算那个木槿也不会有您重要,翎哥哥一向孝顺,定是被那个木槿给蛊惑了,才会顶撞您,您吓一吓他,兴许连淮南王也来了说不定。”
苏莹莹左一个木槿右一个木槿,很好的刺激了苏鸢。
今日白日里她的精力都放在苏博雄下毒和二十几年前宫女的那件事上,心里想得最多的是墨筵,此刻被苏莹莹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好多问题。
“那个什么庶子,他凭什么进淮南王府,世子还是抢的翎哥哥的,要是您在,他哪里敢回去,姑姑,他在抢您的东西,替他死去的娘抢您的东西,您甘愿吗?”见苏鸢面上闪过动摇,苏莹莹继续蛊惑着。
这又是苏鸢的另一个硬伤。
不管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墨睿是那个宫女与淮南王的儿子是事实,那个宫女与墨筵苟合了是事实,她才是正妻,凭什么把位置让给他们,凭什么。
要是平日里大概苏鸢就能辨别苏莹莹不单纯的目的了,但一日未食又哭又伤心的过了这么一天,精神早已经恍惚了,特别是苏莹莹的话戳中了她的点。
“对,那是我和阿翎的东西,凭什么要被那个贱人的儿子抢去,凭什么?”
听到苏鸢这么说,苏莹莹在心里笑了,笑得跟魔鬼一样,不,她现在已经是魔鬼了,她不魔鬼就会被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绝不,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