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向来是个会利用优势的人,要知道这军营几万将士,可是士大于将的,她的优势就是她是个兵,光这一点就足以引起共鸣。
“你……”杜衡一句话没说的出来,又吐了一口鲜血,完全是被气得。
“都说只有我懂药理,这里也就我嫌疑最大,那么我的动机呢?请问我为什么要毒害监军,我是跟监军有仇还是怎么的?当然,或许有人会说我是奸细什么,这样就有动机了。我只想说,若我是奸细,我下毒必定是见血封喉的毒,且我认为毒杀一个将军比毒杀一个监军来得更有利多了,毕竟一将统帅可是整个军营的灵魂。我几乎日日伴在将军左右,这下手的机会……”
下手的机会如何?还用说吗?肯定是简单容易多了。
整个校场在这一刻一片寂静。
吴海没想到木槿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头脑清晰的分析,眼见行事已经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顿时急了,捂着嘴佯装不适的咳嗽了几声,开口道:“其实本监军不过就是中了毒,本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公审的,只是,毕竟查不出毒源,连军医都看不出是怎么回事,本监军是怕这是敌军的阴谋,怕敌军的奸细混入了我军让我军防不胜防,本监军一个监军的命不值钱,没了也就没了,本监军是怕墨将军以及各位将领出事,军心散乱不战而败,那样岂不是便宜了敌人,都说死得其所,本监军怎能让我辰国男儿死的这么没价值?”
感情牌是吧,他也会打,他也不说木槿是奸细,但是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万事皆有可能,更何况在这一个眨眼就能丧命的战场,许多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特别是奸细一事上,这可是很需要重点对待的。
“监军如此大义,是木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木槿扬着唇赞叹了一句,赞得吴海眉眼疏散,“木槿还以为监军是在位令公子的事嫉恨木槿,以此来陷害木槿的,毕竟当日是木槿指出了那个将新兵带入战场的人是吴千户,因此害得吴千户被杖责了六十军棍,在床榻上躺了一个多月,别人都是十天半个月的就起来了,吴千户却是一躺就是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任职,可见当日这杖责杖得太重了。吴监军身为父母爱子心切了一些也可以理解,只是可怜了那些逝去的士兵的父母,他们还等着儿子建功立业回去给他们争光,却不想这一生都等不到了,若是有个军功还好一点,至少朝堂还能给些补贴,可怜那些人一来还就这般丧了命。那日若不是墨将军及时出现,木槿怕也是等不到回去见父母了……”
这次要吐血的换成吴海了,然他毕竟是文官,这浸淫官场多年,这点承受力还是有的,然便是有承受力,却也快要到了极限,木槿句句说得他要吐血,却愣是反驳不了,因为木槿说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夸他大义,后面那些只是感叹罢了,可就是这感叹逼得他要吐血,更是激起了万众将士的叛逆之心。
“小兵恳求将军明察。”万众将士中突然跪下了一人请命。
“小兵亦恳请将军明察。”
“小兵……”
“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