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觉得墨翎除了是个看不透的人还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明明前一刻还将她好好的护着,下一刻就跟嫌弃什么似的看着她跌倒连拉都不拉一把,就像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一般,总是纵着她,却在纵着她的时候又对一些事袖手旁观,这般相处的模式真的让她有些困扰呢……
弯了弯唇角,木槿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麻溜的抬脚掀帘跟了上去,不管是个需要被将军保护的亲兵而还是个保护将军的亲兵,都是亲兵,所以还是要跟着将军的。
其实,能做个被将军保护的亲兵第一人,也不错不是么……
通天的火光将整个军营照得亮如白昼。
还没走到议事的大帐,白泽已经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了墨翎的面前,“烧了半个营帐的粮草,沈军被砍了两刀生命垂危,军医正在极力救治。”
半个营帐的粮草不足为惧,但作为巡抚出行的沈军,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这事可大可小,想要墨翎死的人很多,特别是最高位的那个,所以这事只大不小。
听着白泽的话,墨翎本就冷冽的气息变得更加的冷冽。
沉默了好一会,墨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我营帐里有十来个死人,你去处理一下,其余的稍后再说。”
“是。”白泽领命,立刻调转走路的方向。
见惯了嬉皮笑脸的白泽,此刻满身肃杀的白泽看上去是那般的陌生。而那面上闪过的了然足以可见他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
看了眼白泽,木槿重新将眸光落到了走在前方与她一米之距的墨翎身上,把刺杀当吃饭一样习惯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容忍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兵与他同榻的,就不怕她半夜给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