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就算离开了跟前,距离爆炸也太近,身体翻滚中,扑向通道这边的噗噗声中就被爆头,跟着轰的一声巨响,火焰翻卷着向两边席卷而來,拐过弯,依旧威力不减,轰鸣着扑向了已经趴向地面的左伯阳。
左伯阳已经遵照薛郎的叮嘱躲避冲击波了,但在冲击波來临的刹那,头嗡的炸响,耳朵立时短暂失聪。
这么厉害……
冲击波掠过,左伯阳摇晃着晕沉沉的头,感受了下身体似乎无碍,震惊之余,纵身而起,飞一般的掠过拐弯,沿途沒有开枪,在灰尘弥漫中,漆黑的刀芒闪动,一掠而过。
就算黑暗中,就算耳朵嗡嗡作响,也不耽误他判断出躺着的人的位置,哪怕有微弱的呼吸,也躲不过他的索命。
在左伯阳和冲过拦阻,向前飞奔的一刻,薛郎也奔到了受阻的位置。
对面,敌人虽然沒有手雷,因为用不到,但有重机枪,强大的火力封堵了通道拐弯,三挺机枪也堵住了对面的射击口,掩护着剩余人员突过了两道防线,逼着三个队员连连后撤。
要不是每个拐弯处的墙壁上都有重机枪,他们还真就压制不住敌人。
可即便这样,一个肩头挂彩,一个小腿中弹,三人勉力抵挡,已经呈现不支。
就在这一刻,薛郎疾奔而至,拍了拍拼命射击的队员,大声说道:“包扎休息。”
一听是队长的声音,三个队员大喜,应声领命。他们已经耗尽了体力,流血,导致另外两人已经强弩之末,这一刻一松懈,立时都沒了力气。
唯一囫囵的队员快速替伤重的包扎止血,至于弹头,这会沒时间取了。
薛郎沒有操控重机枪,而是将重机枪快速挪开,凭着听觉判断对面连火光都看不到的射击口喷出子弹的位置,凝神扣动扳机。
噗噗两声,对面掉头用射击口防御这边的敌人被飞來的子弹噗的爆头,机枪哑火。
通道内通风不畅,两边重机枪爆出的烟雾让视线几乎为零,加上灯光全无,突然遭到精准的打击,三个准备趁机摸來的家伙立时紧张了,慢慢的摸回拐弯。
薛郎开枪后,纵身而起,迅速拐了过去,抱着枪,精神高度集中,急速飞奔。
四五十米的距离,在机枪再次响起的一刻,翻滚着扑进了拐弯,跟着漆黑的刀光闪起,咔嚓声中,连续四刀,呼吸间砍掉了四人的头颅,在嗵嗵的重机枪沉闷的爆响中,一闪,拐过了夹墙,刀光闪起,毫不留情的砍飞了两个在烟雾中盲射的敌人。一掠而过。
用手雷,自己也要遭罪,薛郎当然清楚,短短的距离,速度是王者,所以,他放弃了手榴弹,强行突破。
洞内因通风不畅,能见度相当低不说,氧气也稀薄,鼻腔里满满的硝烟味道。
但这不耽误薛郎急速飞奔,不时战术动作躲避,避免脚踩到碎渣子产生声音被对方偷袭。
飞奔中,连续两道通道连接处沒有遇到阻碍,薛郎并沒有停止狂奔,依旧保持百米的速度,耳边风声呼呼,急速飞奔。
连续五个拐弯突过,突然听到前方远处传來嗵嗵的重机枪声音。
怎么,外面有目标?
薛郎脚步不停,判断着直扑响声传來的位置。
由于这里沒有发生战斗,硝烟相对稀薄,空气质量好了不少,能见度也高了,虽然依旧沒有光亮。
但薛郎的脚步也更加的轻盈,直到扑到一处拐弯,薛郎猛地站住,侧耳倾听了下,嘴角翘了翘,随即从背包里掏出两枚战术手雷,一枚闪光弹,一枚催泪弹,跟着在已经沒有重机枪的射击口噗的就打了一枪。
前方烟雾弥漫,视线不好不说,动静太大,他根本判断不出对方准确位置,所以,來了个打草惊蛇。
果然,子弹咻的掠过空间,击打在迎面石墙的一刻,嗵嗵的声音骤然响起,敌人开火了。
薛郎闪电般的闪进拐弯,扬手一枚闪光弹就扔了出去。
嗵嗵的枪声中,沒人能发现跌落墙根附近的闪光弹,但两侧的狙击口,正面的射击口,这会都是瞪大了眼睛,紧盯对面,不断的开枪射击,避免人靠近。
可就在这时,一团白炽的光芒骤然绽放,三个射击口的人同时大叫闭目蹲下。
可惜,眼睛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闭目又如何?
在光亮亮起的瞬间,薛郎纵身而起,在枪声消失的刹那,炮弹一般的射向前方,短短的几秒,四五十米掠过,跟着在烟雾中看到了射击口,扬手扔出手里的催泪弹,翻滚着,在一阵惊慌喊叫中,飞扑进拐弯,略一停顿,跟着鬼彻抽出,在一声声不好的喊叫声里,在不远处重机枪停止射击的一刻,一闪,转过夹墙,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凭借感觉挥动了鬼彻。
一声声割开皮肉的细微声音中,一道道血剑标射,墙后面的五六个人全部被割断了脖子。
薛郎脚步不停,在前方传來慌乱的移动声中,闪身扑到了一个拐弯处,陡然站住,拽下一枚手雷,扬手就扔了进去。
叮当的声音里,一声声绝望的喊叫响起,一个个人影在浓浓的烟雾中狂奔而出,跟着,轰的一声巨响,在薛郎扑倒靠墙的刹那,一团火焰从拐弯处狂涌而出,撞翻几个身影,滚滚而去。
待冲击波掠过,薛郎使劲晃了晃晕沉沉的头,纵身而起,飞扑中,刀光闪烁,凭感觉,将地上躺倒的人影砍断大半脖子,疾步冲进拐弯。
强劲的气流中,里面一片狼藉,烟雾打着旋的被气流冲向身后。
看到漏出亮光的位置,薛郎赫然发现,这帮无处可逃的家伙居然在这里用重机枪试图啃出逃生的通道,已经有水桶粗,成漏斗状的岩石被子弹生生啃沒,只是还达不到能钻出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