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已经很了解薛郎,知道他不会瞎弄,更不会拿着几个老家伙逗闷子,呼來喝去。
原本可以送來鉴别的东西,非让他去,还带着其他人,显然有事情。
于是,沒太跟薛郎计较,挂了电话就安排,随之直飞金陵。
金腾在薛郎电话挂了的时候,也打了进來,一通就沒鼻子沒脸的问道:“你搞什么。一个多月不见露面,回來就弄这一出。”
薛郎笑了,说道:“这会在金陵吗金大哥,在的话到我别墅來,给你看看我搞什么。”
金腾也已经了解薛郎透透的了,知道他肯定有事,于是说道:“二十分钟到你那。”
薛郎原本准备回梅园的,一听,挂了电话直奔别墅。
金腾沒有见过兰亭集序的照片,也不知道薛郎要最先进的扫描分析仪器干嘛,更不知道他带回來的是什么,要在机场弄动静,引的外界猜测。
他可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关注。最大的兴趣就是想知道他手里的东西怎么來的,还有什么好东西。
他这么一折腾,外界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那了,虽然知道死神组织已经告破,首脑全部伏诛,安全是沒问題了,可这样子老是让人关注,甚至拉仇恨总是让人心里不安。
一进别墅,见到薛郎就问道:“你到底搞什么。”
薛郎微笑着招了招手,戴上了手套,拿出了那个木盒,在金腾狐疑的注视下,慢慢的拿出了卷轴。
金腾对古玩还是有点功底的,可不是薛郎的水平,看到木盒眼睛就一虚。
那古朴的木盒花纹虽然细小,但他不会错看,这是老物件,材质应该跟沉香有关。因为木盒的自带木纹很像沉香浸透木质产生的那种花纹,具体是什么级别的沉香不说,盒子也价格不菲,几十万上百万的正常。
可当他看到蚕茧纸的一刻,忙拿起桌子上的手套戴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卷轴,在薛郎徐徐打开的一刻,眼睛瞬间睁大。
沒看到标題,不等于他不懂,刚露出來的字在他看來功力不俗,显然是名人的手笔。
接着,他瞳孔骤缩,看到了兰亭集序,停住了要伸手的打算,目不转睛的盯着慢慢打开的卷轴,直到薛郎全部打开,他才明白前段时间为何薛郎一背古诗词,何老就屁颠屁颠的來了,感情是出自这里。
盯着卷轴足足看了两三分钟,这才抬头问道:“兄弟,你带回來的是这个。”
薛郎点头道:“折腾了一个多月,所有尾巴处理干净了,还顺带留学弄了个现代艺术品的文凭。”
“卧槽,”
金腾眼睛虚了虚,不敢置信的说道:“这要是真品,十个玉玺也换不到啊,难怪你说比玉玺的价格恐怕要高,你哪來的消息。怎么弄到手的。”
薛郎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慢慢的收起,卷好,小心的放进盒子说道:“这事你就别问了,消息是捡來的,我只是去了趟而已。”
金腾心里翻浆倒海的满是震惊。这要是真品,那可是轰动华夏,轰动世界的重大发现。
薛郎小心的收起,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金腾也不问了,知道何老怕是又要來了。
电话是冯莹接的,一通,薛郎就说道:“冯莹,信息平台公布消息,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会有重大消息公布。”
“好的薛总。”
冯莹知道这下又要忙了,一个小时前的一些传闻和消息让她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信息平台全是询问到底从小岛国带回了什么。这一有重大消息发布,那岂不是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边机器开动,薛郎这边金腾哪也不去了,就盯着薛郎放在茶几上的盒子,连唠嗑都不多。似乎,是怕一错眼珠再跑了,俨然一副死守着的架势。
薛郎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打电话安排事宜,将一个多月积攒的事情全部捋顺了一遍,跟雪凤她们视频会议就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将米厂,玉雕厂,以及大爱之家和关爱老兵的所有事宜全部扒拉个遍。
四个小时不到,才三个小时多一点,金腾就接到了电话,挂了电话嘱咐薛郎哪也不许去,随之匆忙离去。
薛郎当然不会走,就等着何老他们來呢。
很快,何老和崔老几个人先后赶到了薛郎的别墅。
何老先到的,顾不上训斥薛郎,拿出放大镜,带上手套就开始鉴定。
陆陆续续到來的老人沒有人吱声,都沒有靠前,静静的看着何老,等待结果。
随着不断的仔细观看,何老的手都在发抖,越看越激动,抖的薛郎心里直提溜。
不过还好,何老虽然激动,倒是沒有失控。看了足足二十几分钟,长出一口气,嘴唇哆嗦着,两行老泪流淌而下,哽咽着说道:“应该……不差……”
崔老不等其他人吐出浊气,忙说道:“老何,休息会再说。”
所有人都顾不上看那副字,都盯着何老,真怕他有点闪失。
薛郎和金腾更是紧张,大气都不敢喘。
还好,两三分钟后,在大家焦急的注视下,何老深吸了口气,慢慢的平复了下,露出宽慰的笑容说道:“我究其一生都在祈望能找到王羲之的真迹却不可得,今天,终于看到了真迹,死而无憾那,乖孙子,你为华夏立了大功啊,”
他这话说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才看向那副字。
薛郎微笑着沒有说话。
崔老等人之前要不是牵挂何老,也都仔细的看看字了,这会,所有人的心思才放到了字上,很快,老人们都露出了震惊迷醉的神情。
他们不同于年轻人,他们都多少练习书法,以修身养性,所以,看到这天下第一行书,能不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