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虚着眼睛看着微笑的薛郎,半响,露出慈祥的笑意说道:“乖孙子,看來你已经有谱了是吧。”
薛郎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何爷爷,我需要十个便携式空间和物体的扫描设备,需要特殊的出入境身份,不挂职,非官方,不论出现什么问題,我都一力扛着。”
何老点了点头,问道:“只要东西回來,你展出,还是咱们关起门研究都不是重点,回來就好,追不回來的沒有办法,能有希望的当然不能放过,尤其这两样,一个第一行书,一个跟小楷黄庭经平起平坐的洛神赋十三行,要是真品,那将会掀起新的一轮书法热潮,毕竟我们都是模仿宋代的摹本,唐代的碑帖,跟真迹无法比拟。”
薛郎深吸了口气说道:“何爷爷,还有一个竹简,沒有照片,但根据线索,极有可能是司马相如亲笔写的子虚赋。”
“什么。”
何老眼睛一虚,盯着薛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要知道兰亭序和洛神赋那是王羲之,王献之的作品,存世的可能极为渺茫,就算看到了照片,沒见到实物,他也不会相信那就是真迹。
这会又冒出了比他们更早的书法家,著名历史人物的作品,岂能不让他震惊。
先不说这些东西怎么流落出去的,数百上千年了,已经无从考证。单单薛郎如何获得的线索,就这一点,就让他震惊。
之前那些黄金列车的东西,和他看到的很多博物院都沒有的精品,都不足以跟传国玉玺相提并论,不是一个量级的物品。
可这些珍贵的书法要真是真迹,那可真的是无价之宝了。哪怕那个时代近期的摹本,仿作,都弥足珍贵,跟玉玺都不是一回事。
何老震动了下,沒有询问薛郎从哪得來的线索,这事八字还沒一撇,见到东西才是真的。
惊诧了下,随之沉稳的说道:“你怎么弄回來我不过问,偷吃,嘴可得擦干净,只要东西到了,你就立了大功了。”
薛郎暗自撇撇嘴,心说,这事根本就不管不问好不,东西拿回來还不定怎么抢呢,还立大功,画饼罢了……
但他怎么可能这会将这事定论。起码走个过程,东西到手才可以啊。
保持着微笑,薛郎拿起手机收起,说道:“何爷爷,还有一个事。”
何老镇定了很多,恢复了旧有的淡定说道:“说吧,什么事。”
薛郎整理了下思路,说道:“这些东西不论真假,既然看到了,那我会想办法弄回來,沒处理干净的话,我不会让它们漏出來,交给您偷摸研究。另外,就是想请您跟崔爷爷他们再去一趟金陵。”
再去一趟。
何老不知道东西还沒准呢,干嘛要去一趟。
薛郎微笑着说道:“想请您为我的窑厂开开光。”
“窑厂。”
何老不知道薛郎这是啥意思。
薛郎从兜里掏出一片酒瓶盖大小的瓷片,放在了桌子上。
何老看到瓷片立刻拿起來仔细的观看,半响,抬头盯着薛郎说道:“你别告诉我这东西有完整的,也在外面,”
薛郎笑了笑,说道:“何爷爷,完整的肯定是有,但不在外面,在我那。”
何老目光炯炯,盯着薛郎足足分把钟,将瓷片递回去说道:“好,你先回去,我明天上午到你那,准备好午饭。”
薛郎笑了,站起來说道:“放心吧何爷爷,好吃的少不了。”
说着,就告辞离去。
下了二楼,司机还在,沒用薛郎说话。上车就启动了,在薛郎做好后,缓缓离开了何老的住处。
回去,薛郎可沒那待遇再坐军机了,他被送到机场,不过,还有免费的票,算是弥补了下。
薛郎返回已经凌晨,家里,倒运的工作也已经完成。
不到十个小时,他们也算拼了命了,愣是将几万个箱子全部运回了梅园。
一下车,薛郎就看到所有人正按着箱子的编号,在紧张忙碌,柳败城却站在彩条布的边缘,静立不动,左伯阳也不见踪影,只有那随船回來的二百多人,和家里原有的几十人,不到三百的样子,将堆在房子之间的箱子搬进空房。
薛郎有点诧异,这会,不论柳败城还是左伯阳,都应该在这附近,或者在房间里才对,怎么会远远的站着,一个还消失不见了。
看了眼远处的柳败城,放弃了靠近这些搬箱子的地方,径直走了过去。
还沒到跟前,他眼睛虚了虚。
柳败城斜跨布包,手里拎着尖刺和刀刃都弹出的龙牙,居然有点如临大敌的赶脚。
听到薛郎到來,柳败城睁开眼睛,转过身,确认是薛郎的意一刻,说道:“刚才有高手造访。”
“高手。”
薛郎一顿,随之问道:“有什么损伤沒有。”
柳败城收起龙牙摇了摇头说道:“伤了俩人,暂时无碍,地方太大,左伯阳巡视过來的时候那人发动袭击,就悄然消失。”
薛郎眼睛虚了虚,问道:“左伯阳也沒看到他。”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