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暂时吗?不能永远改变?不能……让我的银发银眸,不再遗传下去?”这才是墨七惜最在乎的。
他已经过了害怕与旁人不同的年纪,他在意的是将来……
毕竟,那个女人那么喜欢孩子,如果能改变,也许他能还她一个孩子。
“我不能确定你的银发银眸会不会遗传,你母亲……或者你父亲那边的人,除了你之外,还有类似的情况吗?包括祖上。”
“没有,只有我一个。”所以他被称之为怪胎,被称之为邪物。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会遗传给下一代的机率很高。”遗传学那么神秘,纪云开表示就算她再天才,也解答不了墨七惜的问题。
毕竟,她没有学过呀。
“但还是有机率对吗?”墨七惜冷冰冰地问道,不等纪云开给出答案,又转头对王爷道:“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不会让你们在路上遇险。”
说完,就走了……
对,就这么走了,如同一道银光一样,消失在纪云开面前,一眨眼的功夫就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墨七惜他……”纪云开有些担心地看着王爷。
墨七惜明显不正常,王爷真的不管吗?
“没有关系,他自己会走出来。”王爷蛮不在乎地道。
至于走不出来?
走不出来就走不出来,只要活着就行了。
他们这种人,不能奢求太多……
纪云开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七惜明显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那个故事还不是什么好故事,还是别问的好……
接下来的路,墨七惜再也没有出现在纪云开面前,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但纪云开知道墨七惜一直都在,甚至有时候她还闻到了血腥味,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墨七惜的血……
费小柴身上有伤,纪云开有身孕,王爷一行人虽继续上路了,但一路走得不快不慢,日行夜歇,十分规律,原定二十天的行程,生生拉到了三十天还未走完。
在北辰与天启边境等待的杀手,久久等不到王爷一行人现身,又收不到王爷一行人消息,已经按捺不住了,寻问王爷行踪的信件,每天一封的传出去,害得在京城的皇上暴躁不已。
得知萧九安迟迟没有抵达边境,皇上不由得猜测,萧九安是不是知晓了他的计划,临时改道了?
要不是改道,萧九安怎么可能还不到达边境?
可要是改道了,萧九安走了哪条道?
他派去盯着萧九安的人,早在十天前就失去了联系,各个道上的人也没有发现萧九安的行踪,现在已没有人知道萧九安在哪里。
庆幸的是,萧九安那一万燕北军在边境,盯着这一万人的行踪,总能等到萧九安出现。
“该死的萧九安,你最好别让朕知道你在哪,不然朕绝对不放过你。”眼见预计的时间早就超过了,却始终得不到萧九安的“死讯”,皇上无法不暴躁,而他暴躁的结果就是朝臣倒霉,六部改革一事又再次提起,主事之人依旧是纪大人。
而再次重现在朝臣面前的纪大人,和先前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