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一路开车去公司,脸色铁青,一想到白迟迟对秦雪松那么关心,还为他垂泪,心里就一阵阵的不爽。w . v m)
这个傻老婆,明明就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可是却不肯擦亮了眼睛看清楚秦雪松的为人。
她单纯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有个如此明察秋毫的老公替她把关一切,她居然毫不领情,还那么固执。
司徒清越想越觉得白迟迟不可理喻,加上之前在外面呆了一夜,没有休息好,整个人都变得黯淡起来。
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上的伤很明显,司徒清不禁想到了陈媛昨夜的那些举动,心情越发复杂。
陈媛本来就挺可怜的了,可是白迟迟一点都不理解,她都要做妈妈了,怎么会这么小心眼!
一个地震中的孤女,无依无靠,对共同经历了生死的大哥产生了依赖感,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白迟迟从前的大度和宽容,到底去了哪里?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秦雪松。
就是因为白迟迟太过于相信那个痞子,所以才找个借口,好让内心平衡吧。
司徒清觉得如果没有秦雪松,白迟迟是不会这么故意找茬的,但是想了一下,司徒清还是对故意刺激白迟迟有点内疚。
干嘛要假装亲吻陈媛呢,还让本来就不高兴的白迟迟看到,她现在是个大肚婆,受到这种伤害实在是不应该。
算了,毕竟自己是男人,还是不要这么纠结,到了公司之后打个电话好好跟白迟迟说一说,哄哄她吧。
这么想来想去,司徒清的注意力就有点不集中,等他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出现的时候,脑子一下就乱了。
“吱嘎!”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街道,司徒清只觉得车子似乎震动了一下,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糟糕了,司徒清怎么都不会想到在快车道上会突然出现一个横穿马路的行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但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多想,司徒清毕竟是受过了多年正规训练的军人,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清楚应该做些什么。
他赶紧下了车,来到车头处一看,一个男人倒在车轮旁边痛苦的呻吟着。
“你怎么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叫救护车!”司徒清拿出手机。
那个男人一把抱住司徒清的腿,大叫着说:“你是怎么开车的,有钱了不起啊,开豪车就可以这么横行霸道吗!”
“啊?”司徒清愣住了。
开豪车是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自己并没有横行霸道啊,这里是绕城高速,本来就不应该是行人走的路。
说起来,这个人在车流如织的马路上违反交规,导致车祸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他才对吧。
可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肉身凡胎,自己是钢筋铁骨,撞坏了别人始终是难以心安的。
司徒清赶紧蹲下来,看着这个脸色蜡黄的男人说:“是,我没有来得及踩刹车,是我的不对,你好好躺着,等救护车来了以后我会把你送去医院的,你的所有费用都有我负责!”
“你说什么我就信吗?你们这些有钱人,整天欺负我们这种可怜巴巴的穷人,没天理啊!”那个男人愤怒的揪住司徒清的衣袖,使劲的哀嚎着,声音听起来实在是渗人得慌。
“你伤到了哪里?放心,我会给你最好的治疗!”司徒清觉得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开车时不够小心。
男人翻着白眼说:“我的腿,我的腿废了!”
“你的腿吗?等我打完了急救电话,医生来了就好!”司徒清再次拿出手机,可是却被那个男人一把夺走,狠狠的砸在马路上,一辆飞驰的车把手机压成了零碎。
司徒清有点生气,这个人真是的,自己不是一片好心吗,他干嘛要弄坏如此重要的求救工具。
“你要赔偿我,马上,现在,快点!”男人尖叫着支撑起上半身,司徒清这才看到他的腿真的在车轮下面。
“不行,你要去医院!”司徒清想要站起来拦一辆车,可是男人却死活不肯松手。
司徒清此刻已经冷静了不少,他看着头发凌乱,脏兮兮的男人,又看看自己那被碾碎的可怜的手机残骸,心里隐隐约约觉察到了这件事情的不正常。
怎么会有人承受着腿被车轮压着这么巨大的痛苦,还有力气鬼哭狼嚎的呢?
不但如此,不去医院,不让叫救护车也就算了,还丢掉车主的手机,而且现在就开始谈钱。
是的,一定是遇到碰瓷的了。
这样快速的车道上,这个男人还敢跑过来被车撞,这种职业勇气真是太令人佩服了。
“你放开我,我给你看看腿怎么样了。”司徒清听到男人中气十足又理直气壮的声音,知道了问题可能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赔钱赔钱!”男人气势汹汹,瞪着一双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眼睛。
司徒清是什么人,他在部队里看到过的各种伤势太多了,腿被压断了会疼成什么样他很清楚。
所以,这个男人绝对是在演戏,可是他的腿确实被车轮死死的卡住,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