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激烈的反对也在司徒清的意料之中,他看文若拼命的摇头,知道是忽然的表白让她很难接受,她的想法本来就多。
他微微笑了笑,轻声安抚道:“没事,你不想结婚,我们就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去旅行吧。”
司徒清想带她去找一些知名的老中医,尽力去医她的病。
他坚信,奇迹是给善良的人准备的。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努力。
文若在这一刻完全明白了,她的确是病了,还一定是不治之症,时间可能不多了。
司徒清是为了她才跟白迟迟分手的,他所说的全都是借口。她从他掩饰不住的痛苦中能看出来,他对白迟迟的不舍。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矛盾。
她想挑明自己生病了的事,让司徒清重新跟白迟迟和好结婚。可她又是了解司徒清的,他和司徒远对她有那么深的愧疚,在这种时候他是不会只顾自己去结婚寻找幸福的。
假如到了生命的最后,她都不接受他的好意,她死后,他会带着愧疚一辈子。
所以,他的用心良苦,她只能默默接受。
她微微笑了一下,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旅行还可以,你说要跟我结婚真要把我吓死了。我也想四处走走,正好缺个保镖的,你这身强体壮的,很合适。你现在就去安排吧,正好我忽然很想吃城东的大伟绿豆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一想起来吃什么,就非要马上吃到嘴,像小孩子似的。你愿意跑那么远去买吗?”
“想吃东西是好事,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还想吃什么?”司徒清轻声问。
“就这个。”
“我走了,旅行的行程我也会安排好,你到时候跟着我就行。”
“嗯!”文若微笑着点头,司徒清也笑了笑,才站起身出门。
待他走了十分钟以后,文若才下了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清,你为了我做这么多,我也要为你做些什么吧。
白迟迟走在路上有些精神恍惚,她从没像今天这样走路都觉得累。
手机响了又响,她好像听不见,对方却很执着地在打。她下意识地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只见号码显示的是文若,是有一次她们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白迟迟主动要跟文若互换号码,存下的。
这时候她不知道文若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她喜欢清,清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他,现在她如愿了。
她不是那种会去打击敌人,还是落败的敌人的那种人啊。
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文若的声音很急促,很激动。
“白迟迟!清要跟你分手,说娶我,是因为我得了绝症,我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我可以肯定我是得了病,他才这么做的。我想见你,我一定要见到你,拜托你,就看在我是一个将死的人的面子上给我这个机会。”
绝症?白迟迟的头轰的一下,眼前出现的是文若莫名其妙的高热,还有她的无力。
她真的得了绝症吗?恐怕是的。
来不及多想,她立即答应了她的请求。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她急切地说。
“我们在林荫路的黑暮咖啡见面,我十五分钟到。”
白迟迟也拦了一辆的士,很快到了黑暮咖啡,文若已经先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
文若的脸色比前几天更显苍白了,她坐在那儿看起来很瘦弱的模样。
白迟迟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她不是没怀疑过司徒清是因为她病了才要跟她说分手,可是他后面说的那些话还是让她动摇了。
她离开的这一路,思绪翻滚,一会儿觉得司徒清肯定是在骗她,一会儿又觉得他没骗她。
文若早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白迟迟在外面交流,她必须直入主题。
“迟迟,清是什么时候跟你说分手的?”
“刚刚,没多久。”白迟迟也很想知道真相,所以文若的话她如实作答。